最後一杯酒,要敬你們老爺,託忠北侯的福,這次捐了個大理寺寺正的官。”
周老爺摸著鬍子,似笑非笑,劉氏卻問:“不知這大理寺寺正是幾品啊?”
孫耀邦本就是不想說才故意避開品階,如今劉氏專門問起,氣的他瞪了劉氏一眼。
江善德冷笑一聲。“正六品。”
劉氏驚叫。“哎喲,這怎麼還不如知府的官兒大呢。”
孫耀邦呵斥道:“婦道人家懂什麼!這官兒的大小原不是從品階上說的!”
劉氏好奇道:“那你呢,你捐了個什麼官兒?”
孫耀邦微微一笑。“我的事尚且未定,所以一切不敢言之過早,倘或哪日定下來了再說。”
這時候,王夫人忽開口問道:“前些日子看老爺寫信說要和忠北侯家的小姐成婚,怎麼也不聽老爺提起?”
江善德謙和道:“我們的婚事初五已成了,只是她身子不好,不能跟我一同回瀋陽。再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要上京入職,也沒必要讓她跟著我跑來跑去。”
周老爺沉吟道:“這既要去京城,還得置辦府邸罷。”
孫耀邦笑道:“說來也巧,忠北侯家在城南有一處舊宅,就在新宅的東側,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我們都住在那裡。”
周老爺遲疑。“兩家住在一處?”
孫耀邦道:“您有所不知,那雖是舊宅,卻十分氣派,那宅子的一半都有這家裡兩個大了,我琢磨著找人去修繕修繕,把宅子分割開,夠我們兩家住了。”
劉氏嗔道:“你倒真不客氣,忠北侯是疼女婿,你算得什麼去跟人家分宅子住?咱們家再不濟,難不成連座宅子都買不起?”
孫耀邦道:“你懂什麼!那裡可是侯門街,一條街住的全都是公侯之家,不遠處更是王府街,這京城再好的宅子,也比不得那裡的榮耀。”
劉氏驚喜的一驚一乍,連著奉承了孫耀邦幾句,哄的孫耀邦十分開心。
周老爺和王夫人相視一眼,皆低眉不語。
周氏偷偷看了江善德一眼,江善德一個人低頭喝悶酒,也是一言不發。
和劉氏說了一會兒,孫耀邦又對周氏吩咐道:“這兩日你就吩咐家裡人收拾收拾罷,等念孝的生日過了你們就先出發,我和你公公還要留在這裡等待交接,隨後入京。”
周氏乖順的低眉應聲,看她這樣乖順的模樣,江善德恨恨道:“到了京城,念孝就交給你新婆婆撫養罷,在你跟前恐怕只會更加放肆!”
雖然知道江善德只是在拿自己出氣,可週氏還是毫不示弱。“我也正是這麼想的呢,既有了新婆婆,我這個做兒媳的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僭越了。也多謝爹能體諒兒媳。”
江善德沒得好兒,氣的痛飲了兩杯,起身離席。
用過午膳,眾人皆回房歇息。
虎子回來了,胡阿嬌怕周氏不高興,便一日都沒來周氏這裡。
周氏侍奉虎子洗漱過,低聲道:“這兩年我存了些梯己,我想著,等到了京城,咱們就另搬出來住罷。你也不是沒看見過這一家子人聚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景象。我是累了。以前家裡沒人,我不管說不過去,現下家裡有正經主子了,我也不願再摻和了。”
虎子嘆道:“我知道你在家裡不容易,可這事也不是咱們說走就能走的。且不說老爺放不放咱們,我又怎麼能花你的錢?”
周氏急道:“這錢也不該是我的,都是江家的。只要好好跟爹說說,他沒有不放咱們出去的道理,又不是再不來往了,不過搬出去過罷了。”
虎子笑了笑,道:“那你去跟老爺提一提,看他怎麼說。”
周氏聞言,開心的即刻就要去找江善德,卻被虎子一把拉住。
周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虎子騰空抱起。
周氏驚叫一聲,回過神來已經躺在床上。
虎子一邊解她的衣襟,一邊貼在她耳邊輕語。“你就一點不想我麼?”
周氏半推半就,嬌嗔道:“大白天的,急什麼!”
虎子吻住她的唇,千言萬語,盡數融化在了無盡的纏綿中。
作者有話要說: 文官與武官的品階和職能是完全不同的。
譬如文官中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其權力非常大,職能也很高。
但武官中正三品的前鋒參領,其權力最多隻是調動一些人,職能等同於前鋒營統領的助手。
即便正二品前鋒營統領,其權力也只侷限於對前鋒營士兵的調動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