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此時此刻的他正處於極端憤怒的狀態。
然而,他的野蠻也讓我很不爽,我張口吼道,“他有空間幽閉症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再也不管他,衝上前擰開門把。
在我開門的同時,酒樓的經理與保安等都已聚集過來,眾人一起推門進去。
有人隨手開了燈。
陸涵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他的後腦勺不知磕在哪裡,流血不止,臉上也有好幾塊青紫。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抬了出去。
這裡離醫院不遠,酒樓的人弄來一副擔架,把他抬了上去。
我跟在後面,忽然聽見他虛弱地喊我的名字。
我快步上前,他半眯著眼看我,“孟晨,你……你沒事吧?”
我連忙搖頭,安撫道,“你先別說話,等好了再說。”
他卻不管不顧繼續道,“你要時刻跟在我哥身邊,不然……會很危險。”
連他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當下也來不及多想,只是連連點頭。似乎每次他遇到我,總是要受傷住院,我心裡非常過意不去,我不禁握住他的手,“你放心,陸璃會保護我的。”
他苦笑地輕微點頭,反握著我的手不肯放開。
我心想,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惦記著我,我就送他去醫院吧。就由他握著,跟在擔架一起往外走去。
“站住!”一道冷漠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一怔,下意識地摔開陸涵的手,轉身望著身後那人。
我鼓起勇氣道,“我送他上醫院。”
他緩緩地一步一步走向我,深不可測的眼神,一瞬不瞬直逼我眼底,“不準。”
我朝他吼道,“他好歹是你弟……”然而,瞧見他的臉色迅速變黑,我的聲量自動自發地低了下去。
我這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只是屈服於他的yin威之下,轉身對陸涵說,“你先在醫院接受治療,我晚一點去看你。”
陸涵揚起一抹大大的微笑,“等著你來。”
我勉強扯出一抹笑,陸璃將這些話聽了一字不差,我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尋到機會去看他。
而這一場面看在陸璃眼裡定然是變了顏色,他甚至可能理解成了依依惜別。
他扯著我出了大廳門口,身後傳來阮敏的聲聲呼喚也沒回一下頭。
我很討厭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亂扣罪名,每當我身邊出現一名異性,他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神經。
我的手被他抓得生疼,卻也只是緊抿雙唇忍住,不想向他求饒。
他把我塞進了車內,腳踩油門,便轟然離開了酒店。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且不知何時下過了雨,窗外一片陰沉。鄉鎮的水泥路偏小,幾乎不容兩輛小車並排而過,陸璃需要時常停下避讓。
我抬手撐住額頭,人又累又暈,目光順著擋風玻璃向外看,嗓音軟軟的非常虛弱,“去哪兒?”
他沒有回答。
只是當路燈掠過時,打在我蒼白的臉上時,會微微蹙眉。
我乾脆閉上了雙眼,窒悶的呼吸著。
好在不久後,車子便停了下來。
我虛弱而機械地爬下車,往前走了兩步,他冷冷的道,“走去哪裡?”
我抬眼四看,山影幢幢,周邊全是稻田與植物,根本看不到一點建築物。
我不知他帶我來這裡是何意,難道是想趁著月黑風高,把我殺了棄屍荒郊野外?
我靠在車旁微微喘息,雙眼警惕地瞪著他。
他不理我,挽起衣袖蹲下準備換輪胎。
我暗自笑罵自己發神經了,連忙按亮了手機上的小電筒,蹲在一旁給他照明。
“是爆胎了嗎?”我多此一舉的問道。沒辦法,經過前幾天晚上那一場謀殺,我現在草木皆兵,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萬一再來一次,我們很難有那種運氣能逃掉。心裡害怕,不尋點話來講,更覺��沒擰�
陸璃一臉高冷,手上忙碌著,根本懶得理我。
我自討沒趣,也不吭聲了。
忽然,又想起,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去哪兒了?不是一直寸步不離地保護著他的嗎?此刻萬一我們發生不測,就算他們飛天遁地也來不及解救了吧?
我腦子裡胡思亂想,蹲在那兒彷彿生了根,陸璃起身到後尾箱去取備胎、千斤頂等,我都沒跟上去照明。
突然,身後的草叢傳來聲響,我一驚,轉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