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又是一呆。他不是將小丸子視為心肝寶貝的嗎?怎麼現在又讓人送回國內?是不是我小丸子模樣越變越醜,不討人喜歡了?還是,法國那邊出現什麼事情了?那邊可是陸氏家族的大本營。
見我疑惑的轉望他,他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你那小腦袋瓜子又多想了。”
我訕訕然笑了笑,我也覺得自己太過多心了。
這一頓飯我吃得格外香甜,反而陸璃幾乎沒有怎麼動過筷子。
“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再去給你做幾個菜好不好?”
他勾唇淡笑,“傻瓜!你是我妻子,又不是我傭人。你做什麼我就該吃什麼,沒有義務要服侍我。”
妻子?
我大腦又開始暈眩了!傻傻的憨笑,“呵呵,做妻子的理應取悅丈夫的嘛!”
“你當真這麼認為?”某人逼近我,眼眸中光芒大熾。
我察覺到危險,連忙站起身來,乾笑道,“我現在就給你做菜去。”
然而,某人已先一步抓住我的手,緊緊盯著我的眼睛,“寶貝!我確實‘餓’了。”他的眼神太過刺果果,傻瓜都聽得出他話裡的一語雙關。
我羞紅了臉,一陣天旋地轉,便被他扛在肩膀,往樓上大步而去。
我驚呼道,“碗筷還沒收拾!”
又過了兩天,陸璃帶著我從機場那接回來了小丸子。
小傢伙瘦了些,五官也展開了些,跟陸璃非常的相似。我抱著這柔軟的小身子,心裡一片酥軟。
特別是,他憑著本能在我胸前拱來拱去時,血脈相連的感動讓我不禁落下淚來,離開我三個多月的兒子,終於得以與他團圓。
而照成這場分別的某人卻一臉妒忌的盯著埋首於我胸前的兒子嘀咕道,“小兔崽子就會吃你孃的豆腐。”
我狠狠的剮了他一眼,鄙視道,“你還好意思說,兒子這個時候應該還喝母乳的,就是因為你把我們母子拆散,害得才幾個月大的他就喝不上了!”
他冷冷淡淡,“現在他都快七個月大了,早該斷奶了!”
“誰像你那麼狠心,我們農村的小孩都喝到一兩歲的!”
他冷笑,“你不怕胸部下垂,儘管喂吧!”
“哪個女人能抵抗地心引力啊?是不是我下垂了,臉上有皺紋了,人老了,你就不要我了?”
他啞口無言。
我仍然不依不饒,“你說啊,是不是?”
“我像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那你剛剛還說我下垂?”
“你還可以無理取鬧一點!”
“你才無理取鬧!你心虛了吧?不敢承認了吧?哼,你就是個膚淺的人!”
“你……我……”他也有要抓狂的時候,但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妥協,“好吧,是我錯了,我道歉。”
我把臉埋在小丸子胸前,低低的笑。
這次吵架我又贏了。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把我兒子從我身邊帶走。
小丸子歸來,姐姐和艾新蘭一家人都過來看望。
姐姐搬到了學校宿舍去住,但和艾新蘭一家人又有了往來。
我對艾新蘭的態度是不鹹不淡,這令她多少有些傷感。
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心裡面對一個人有了隔閡,就會排斥,讓我裝,我可裝不來。
從郭叔、郭宇、陸璃他們三人交談的過程中,我知道陸璃的生意遇到了好大的麻煩。不免替他擔心。
為了讓他安心,也為了更好的照顧小丸子,我們又搬回了陸宅。白天,我和陸璃各自忙於事業,晚上才是難得的一家三口團聚的時刻。
跟陸璃真正的相處,才知道,他的生活其實極其簡單,在公司與家裡是兩點一線,能不出去應酬便不出去,剩下的時間全給了我和小丸子。
週末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帶我們去遊樂園玩,去公園踏青,去菜市場買菜做好吃的,我們就像普通的家庭那般,過著溫馨安穩的生活。
可我知道,這都是表面的,我沒有深入接觸到陸璃的家庭,他的事業。我想真正的走進他的世界,替他分擔所有。
可是,當我問起時,他常常輕描淡寫的帶過,只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只剩下爺爺,其他人我不理會也罷。
可是,陸氏家族那麼龐大的一個家庭,不管是親情還人脈,都需要重視起來的。他一個人要撐起那麼大的企業,沒有幾個幫手怕是孤掌難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