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
“……哦。”我摸摸鼻子,認命的去翻找我去年買大了一號的拖鞋。
“先吃了東西再找。”他沖洗漱間伸出頭來,補上一句。
“……哦。”我的手還停留在鼻子上。咿,他剛剛好像捏了我鼻子?切!憑什麼捏我鼻子?那感覺好像……切,沒什麼。
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有些神經兮兮的了,拿了拖鞋放在洗簌間門口,敲了敲門,便飛也似的逃回客廳。
快速的解決掉宵夜,如做賊一般,鬼鬼祟祟的溜回臥室,把門關好,內裡插上了保險。
吃得太撐,飯後沒有漱口,空氣又太悶……總之是整個人特別不舒服,窩在床上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敲門聲,一下一下,不是很重,但是特別執著,聽得我是心驚膽顫。我揚聲道,“我睡下了,麻煩你到車裡將就一晚上吧。”
“開門!”聲音是冷得像夾了冰渣。
我一點兒也不懷疑他下一刻會砸門,只好憤憤然去開。
依然忍不住發牢騷,“你說你這人真是奇葩,城裡的高階酒店多的是,你卻非得往我這狗窩鑽,你是天生找虐的吧?而且,這樣一來一回的跑多浪費時間,有意思嗎?”
“金窩銀窩不如狗窩。我希望如果我有一天落魄了,我也能適應這樣的生活。”他風淡雲輕的說道,將門縫推大,高大的身軀便擠了進來。
他穿了寬大的沙灘褲,露出性感白皙的胸肌。黑髮溼漉漉的,正往下滴水,滑過xing感的鎖骨、肌理分明的胸膛,濺落到地上,說不出的you惑。我情不自禁的要咽口水,可當視線落到他腳下,我差點爆笑出聲。
我那雙拖鞋即便比我平時穿的還大一號,可依舊容不下他的大腳。他勉強擠了進去,拖鞋都變了形,鞋面上的米奇面目扭曲著,看起來非常滑稽。
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我忙憋住笑,撇開臉,接他剛剛的話題,“切!你這叫未雨綢繆!俗話說‘爛船還有三斤釘’,你再怎麼落魄失敗,背後還有個陸氏家族,怎麼可能會過上這種生活。”
他遞給我一塊乾毛巾,溼漉漉的頭顱就那樣伸到我胸前。
我認命的把他擦拭著頭髮,他雙手摟住我的腰,鼻子還貪婪地在我胸前嗅來嗅去。這混蛋!變著法子吃我的豆腐!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怒吼道,“你有完沒完啊!”
他忽然把頭直接埋在我胸口,慵懶的問道,“這樣的生活不好麼?”
“這樣的生活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這樣佔我便宜,我就……”我威脅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他如樹熊抱樹般緊緊抱著我,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我身上。我支撐不住,往後仰倒。
他依舊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喂,你太沉了,快點起來!”
他語音含糊地道,“別吵,睡覺。”
我瞧他一副困極的樣子,不禁連連搖頭。這人說睡就睡,難道屬豬的麼!他的頭髮還出於半溼的狀態,他又把我壓得死死的,我努力了好久,都幫不了他擦拭。
我不得不放棄,把溼毛巾丟到床頭櫃。不經意看到他嘴角輕扯,像是詭計得逞般,抱著我翻了個身,讓我趴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還緊摟著我的腰,而我的身體與他貼個密實。我尋思著,就這樣同床共枕算什麼事兒啊!他心裡面有人,那麼我們做不成男女朋友;而他又幫過我許多,我無力償還,眼下更加缺錢……如他所說的,我剛好缺錢,他剛好想睡我,所以他不會輕易放棄我。
如果用錢便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我還是見好就收吧,這樣自己才不會太吃虧,以致落得個人財兩空的地步。
想了想,我忍住心裡湧起的酸楚,咬咬下唇,開口道,“我同意你第一個提議。”
“什麼提議?”他聲音波瀾不驚。
也是,用錢去買一個女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吧?我呼吸著這專屬於他的味道,眼眶一陣酸熱。
頓了頓,我才道,“我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女人。”
“有何條件?”他的語氣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淡漠得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唯一的條件就是錢。”見他如此的冷漠,我提醒自己,這些日子裡他表現出來的關心與呵護,全都是為了這一刻。為了我心甘情願的跟他,甚至是愛上他,對他死心塌地。
而我確實也如此。不過,我是為了錢,而不得不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