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連刀鞘向他肩頭砸去。那黑衣人沉肩一痛,手中刀柄落地,便迅速回掌,去抓落地的刀鞘。便在此時,霍然運勁,一刀坎向黑衣人手臂。
江楓百忙中急退兩步,猛覺手心一震,雙臂隱隱痠麻,左袖已給短刀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那袖子被劃破,露出裡面一截白袖,霍然眯起眼睛,猛然道:“你是府裡護衛!”
江楓眼見身份欲暴露,忿忿看了眼景秀,展身向門外竄去!
霍然追出去,卻見黑衣人的身形隱沒在濃濃夜色中。
他也不去追,返身進屋,看景秀癱軟在地,面無血色,嚇的嘴唇顫抖,他並無好臉色地道:“扶你大哥去我屋裡。”
景秀抬眼看了眼霍然,見他臉色差勁,忙扶牆站起身,去扶大哥,可受了那番驚嚇,她渾身無一點力氣。
霍然見此,躬身背起傅景榮往外面去。
景秀跟了上去。
夜色稀疏,寒露重重,他們三人只能朝著黑暗處走,不多時便到了霍然的住處,把昏迷的傅景榮放在床上,霍然吩咐下人去拿創傷藥。
景秀在旁看的憂心忡忡,急著道:“要不要去請徐大夫?”
“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你怎麼請他?”霍然直言不諱。
景秀這才想起白日徐恆讓陳豐家的說霍氏快好的訊息,好巧不巧陳豐家的趕來,不用多費神,便能想到這是徐恆為救她想的拖延之策。
那遠香堂恐怕更亂,都等著徐恆給出一個結果。
可是大哥身上的重傷,再不救治,怕晚了……
“你先去歇一歇吧,這裡我自有辦法。”霍然看景秀焦躁不安的神色淡淡道。
這個時候,哪裡還有時間去休息?
霍然又道:“我看你也有幾日未睡,睡一晚明日就好,這裡你也幫不上忙,我去請大夫,有事派人叫你。”說著,從外吩咐一個丫鬟進來,“帶六小姐下去休息。”
景秀幾乎是被強行的帶出去,她大為惑然,但霍然已揮了揮手,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便被丫鬟請出門。
待景秀走了片刻後,門外傳來敲門聲,霍然親自去開,見到來人,他也未見得好臉色,開門見山:“何以讓我救他們兄妹?”
來人是曾九,他儒雅的面色含著笑,走進屋,看了眼床榻上的傅景榮,眉峰微微一蹙:“這是四爺的吩咐。”
霍然桃花眼半眯:“四爺在這裡進退維谷,還有閒情顧及他人。”
那時剛教訓完傅景榮,走出柴房,就碰到曾九,曾九讓他折道回去,沒有想到會遇到那幕,但也讓他心生疑竇,誰人要置景秀於死地?
曾九聽霍然出言不遜的話語,置之一笑,他這人一貫桀驁不馴,並不理睬他的不敬,反而道:“這位六小姐是邵大人心上人,只要把她掌控在手裡,邵大人不敢不從。需知四爺復辟,邵大人絕對是最大阻力。”
霍然眼角上挑,“竟有這樣的事?”嘴唇邊含著一縷冷笑:“我這六外甥女還真是塊香餑餑,竟然牽走了邵謙那鐵羅漢的心。”
曾九失笑:“所以,六小姐死不得,日後她再有麻煩,請霍兄多幫忙。”
“我可沒那麼多閒功夫幫忙!”霍然一口拒絕:“父親讓我來滁州,是為了和四爺回合,商議對策,可我看四爺謀定而後動的意思,一拖再拖,我父親和我耐性已殆盡,望四爺三思妥當。另外我長姐私造船舫出海一事,邵大人開始介入調查,若是被他查實,孝廉公府會棄暗投明……”
曾九眼波一閃,臉上也全無笑意。
自從新帝登基後,新帝認為孝廉公曾效忠四爺,為防止孝廉公再與四爺勾結,所以讓孝廉公閒賦在家,再不商議朝政。一些老頑固向來信服孝廉公,對此事有異議多次上奏,新帝大惱,將不少人懲處,弄得京中官員人人自危。孝廉公見新帝無仁義,決心重新擁立四爺再登大位,並譴派人將四爺從南宮救出,且一直安排在滁州隱姓埋名,卻是在等待時機,助四爺奪位。
孝廉公府乃百年名望世家,在民間素有威望,但自新帝登基後,再不受器重,家族已有漸漸敗落的勢頭。
為了穩固地位,孝廉公才出此下策,冒險擁立四爺。
但倘若敗露,或是計劃有變,孝廉公會隨時撤出自保!
這是霍然的意思,也就是代表了孝廉公府的意思。
曾九忙解釋道:“上次的策反一事有變動,是四爺覺得時機並不成熟,四爺登基時,下令修葺整頓皇宮,且地形圖四爺也早畫出,但派人譴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