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年的事後她便明白了,辰王潯的繼承人只有一個,其餘都是犧牲品。辰王潯死了那麼多兒子都沒覺得怎樣,不為別的,只因死的不是最重要的那個,王圖霸業早已融入了那些男人的骨髓中。就是不知道巫羅信不信任辰王潯,估計不信,十巫多疑成性,往往一輩子都不會信任十巫以外的人,辰王潯那樣的更是十巫最為防備猜忌的型別。也不知巫羅與辰王潯是怎麼合作至今都沒翻臉的,雖說他們之間有一個公子榭做為紐帶,但同行知道同行,血緣對於十巫那樣的人而言,真沒多大意義,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雲唐。小歌探過口風,雲唐乾的事,十巫就沒一個覺得有什麼問題的,即使有也覺得雲唐不夠狠,尾巴處理得不夠乾淨,由此便可看出十巫的人性有幾分。辰王潯雖非十巫,但品行方面只怕連十巫都不如,至少十巫有下限,並且死都不可能越過的那條下限,辰王潯卻是一個君王,君王有下限嗎?若有的話,兩千年前的月照之戰最後也不會發展成那個樣子了。這樣的兩個人,一點信任的基礎都沒有,卻能合作至今,小歌深深覺得辰王潯與巫羅都是神人。
御風對夜狼道:“夜狼,加強防禦。”
小歌疑惑的看著御風,她不認為與巫羅勾結,對十巫有著一定認知的辰王潯會冒然得罪一個十巫,十巫的敵人都知道,與十巫為敵,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哪怕被殺了都不能出手,因為你一旦出手,又失敗了,你的家族甚至國家都可能給你陪葬,辰王潯絕不會為了一個兒子而給辰國招那麼□□煩。十巫之間的那套潛規則即使是十巫之間都覺得變態,何況辰王潯。
“辰王潯或許會有所顧忌,但太子章不會。”
小歌瞭然了,命不是辰王潯的,辰王潯不心疼,但太子章心疼。
御風忽問:“解藥幾時能到”他知道蒼羽飛得快,但王城離條原委實遠了些,也不知幾時能回來。
“最早明日申時。”
“那就好。”
御風很容易就將內侍給打發了,順便附贈了一句藥王谷已經研製出瞭解藥,估摸著明日申時便會有藥,不用再找小歌了。
有了解藥,危險算消失了一半,御風回房才對咬著水果的小歌道:“我不太明白,上古時巫宗怎會發明流毒千里這種東西。”
小歌看了御風一眼,忽問:“你覺得步生蓮的威力如何?”
御風回憶了下東樾關外那延綿數里的白骨。“恐怖。”
小歌道:“同樣大範圍殺傷的術法與武器,巫女與十巫都掌握著一到數種,流毒千里是巫咸殿所掌握的一種,雖然已失傳。”但這次在條原耗了那麼久,蘇三七會從那些病人身上找回失傳的東西。
御風無語了。“你們。。。。。。”他終於理解小歌為何形容十巫用天災這個字眼了,這些人是真的擁有天災一樣的破壞力。
小歌道:“巫宗最初之時是華歆王手中的利劍,後來則是巫女維護人族在黑暗中利益的劍,既然是劍,自然是越鋒利越好。且十巫也沒幾個正常人,只要有興趣,沒什麼不能琢磨的。”這世上很少有巫族做不到的事,除非他們想不到。
“可這武器。。。。。。你們也真是什麼都敢想敢做,旁的倒也罷了,但流毒千里。”御風為十巫的創造能力佩服不已。
小歌道:“哦,流毒千里的破壞力巫宗最初也沒想到,為此,最初下令使用它的那一代巫女以死謝罪,巫咸殿十餘名大巫被處以極刑。”
御風愣了下,巫女對於巫宗而言就像君王於國家,他還是頭回聽說君王做錯事害死了人要以死謝罪,順帶三公九卿跟著極刑陪葬。“被逼的?”
“自願的。”
御風更奇了。“巫宗的風格真與眾不同。”一個君王做錯了事,那錯得一定不是君王,而是下面的人,巫女與君王無異,卻能主動承擔自己所犯錯誤的責任,御風能明白為何小歌對列國君王沒一個看得順眼的了,跟那個以死謝罪的巫女相比,那些君王都是爛到根子裡的渣。
小歌咬了一口水果。“十巫最珍貴也最可有可無的便是良心,在需要時,我們可以將良心放到一邊,但不需要時我們又必須將良心給拿回來,十巫可以沒人性,也可以良心微小,但不能一點都沒有,不然很危險,會被清理掉。雖然我一直覺得,十巫就算有良心,也不是什麼好人。”一群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再有良心,那良心也多半是黑的,但黑的也比沒有好。
御風有些明白了,十巫也被約束著,只是正常人不知道,即使知道也多半接受不了。想到十巫之間的那些潛規則,御風忽道:“能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