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甚至多間商鋪、客棧、屋舍,在列國所擁有的田地更是多達十萬頃。但明月樓最賺錢的還是商路上的暴利,御風的封地在冀州絲綢之路上,公羊寧以其為據點大力發展那條商道上的生意,絲綢之路上新崛起的玉石商會便是公羊寧組建的,還有與琳琅閣聯手開拓的海上商道也很成功,從中原到瀾越之地的那條海上商道,公羊寧發起的海路商會佔了半邊天。明月樓各行各業的產業與商隊一共有多少錢小歌算了半日都沒算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明月樓每年的利潤怎麼也不低於十萬金,辰國國庫一年的收入也就這個數吧。而且不低於十萬金是沒將明月樓暗部的殺手生意算上,算上暗部的殺手生意的話,或許要翻上一番。
御風道:“交給你。”
小歌怔住:“交給我?”
御風點頭。
“交給我做什麼?”
御風回道:“你是我的妻,我說過我的錢都給你保管。”
小歌想了想好一會才想起似乎有這事,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沒同意嫁給御風,因此轉頭就忘,卻不曾想御風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是算了,我看到那些數字就頭疼,你自己管。”琳琅閣的賬冊她也就剛開始的一兩年打理過,月生接手後她就沒再管過哪怕一眼了,怎麼可能還往錢坑裡跳?
“你拿著我安心。”
小歌狐疑的看著御風:“你莫不是在交待後事?別太把辰王潯當回事,我雖奈何不了一個國家,但他也別想殺得了我。”
“不止辰王潯。”御風道,這一次想要趁機將小歌烹了的人不在少數。
“你會在陪在我身邊不是嗎?”
御風點頭。
小歌道:“夫妻如同鴻雁,相互扶持著面對風雨,經營自己的家,若只你一人面對,那我還算什麼妻子?我又不是崽絲花。”
御風也明白小歌非但不是崽絲花,還在媲美天災的十巫,但她也是他的妻子。他的心理很矛盾,一方面清楚小歌是翱翔九天的猛禽,另一方面卻又希望給予小歌最好的一切,包括安穩舒適的環境。
第二日的時候,最初只是傳言的解藥已被證實,整個王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很多百姓都聚集在了府門口,請求小歌大發慈悲救人。小歌一邊坐在府中飲茶一邊奇道:“得病的人都在條原,跟這隔著幾千裡,他們也忒熱心了吧?”
花舞道:“王城也出現了患者。”
“源頭在哪?”
“源頭有兩個,一個是從東境大戰凱旋歸來的軍卒,另一個。。。。。。有人將瘟疫別人使用過的一些器具丟進了水源裡。”
“誰?”
“離國使團中的人,以及睢國公子繹的人。”
聽到離國兩個字小歌便想到了一個人。“子奕?”
“應該不是,但他也沒攔著。”
小歌明白了,子奕恐怕不是沒攔著,而是一直在看戲。子奕雖然頂著使臣的名頭,但離王無忌對他疑心未消,使團中真正做主的是副使。又不是朋友,離王無忌與副使要作死,死得人又與自己無關,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子奕自然樂得看戲。
御風聽著兩人的對話,道:“子奕為何不攔著?”
小歌反問:“中原越亂,他想保護的東夷便越安全,他為何要攔著?”
“巫不是守護整個人族嗎?”
“但過程中也會有所捨棄,巫彭選擇了護佑東夷,那麼東夷便是他的責任,而華族,與他沒有一個銅錙的關係。若非顧忌到我,這個時候他便不是看戲,而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火上澆油。”小歌太清楚十巫的心性,為了達到目的,十巫不吝於用生命做為代價,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御風果斷放棄對十巫人性未泯的期望。“藥王谷幾時才能研製出可以用的解藥?”
“不知道,不過外面那些百姓必須解決。”小歌將茶湯飲盡,從短榻上站了起來。“我今日倒要看看人性值多少錢。”
府門外的百姓很多,幾乎暴動了,小歌看了一眼便可以肯定,這回的局辰國也有人參加,不然不可能聚集起如此多的百姓。辰國重法治,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威脅王族公子,早就該一股腦下獄了。
“快看,連山夫人出來了。”
“望連山夫人大慈大悲賜藥救草民家中的老母。。。。。。”
“求連山夫人救我小兒。。。。。。”
御風的臉越來越陰沉,手按在了龍淵劍劍柄上,大有拔劍大開殺戒的意思,而小歌完全相信御風有能力將眼前這千餘百姓屠戮殆盡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