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的問:“你不怕?”剛才支走那個令人食慾大開的男孩,這稚童應是感覺出了自己的身份,如此還能與自己聊天,不錯不錯,有膽氣。
小歌笑容甜美的道:“我的感覺告訴我,你不會吃我。”說不清理由,但她的感覺就是這麼告訴她,眼前這個恐怖的女子是無害的,至少對自己是無害的。
紫衣女摸了摸小歌未扎的柔軟髮絲,笑道:“我叫無憂,風無憂。”
小歌也道:“我是連山歌。”
無憂微怔。“很明顯?”
小歌指了指無憂身上的玉組佩,無憂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玉組佩,頓時瞭然,華族崇尚玉石,因此貴族男女都會在身上佩戴玉組佩,玉組佩越是複雜越是顯示身份的貴重,她身上的玉組佩不算複雜,但宗教色彩太濃郁,也太古樸,正常人都不會在身上佩戴如此玉組佩。“小東西眼力不錯。”
小歌微笑道:“我只是見過這些圖案。”這些圖案太過古樸,早已失傳,也只有眼前這女子會帶著這些古物滿世界晃悠。
無憂揉著小歌的小腦袋,將小歌梳得整齊的髮絲揉亂。“一轉眼小東西就長得這麼大了。”
小歌不解:“我沒見過美人你。”無憂這樣出色的女子,若她見過,不管那時她的年紀多麼幼小,她都不可能忘記。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自是不記得。”無憂笑道。“你當年可是將你的父母折騰得夠嗆。”
小歌完全聽不懂無憂在說什麼。
無憂笑問:“小東西可知這世上有一種丹藥叫益母丹?”
小歌搖頭,她在藥王谷呆了三年,並未聽過這種丹藥。
“女子生育子嗣對身體的傷害很大,因為胎兒在腹中成長所需的營養與精氣皆從母體掠奪,尋常婦人生育之後都要將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而小東西你比較特殊,你在母體中的生長發育所需的元氣並非常人所能承受,依著常理,你出生之日,也是母體的死期。”無憂笑吟吟的道。
小歌微怔。“可我的阿母還活著。”雖然身體一直不怎麼好,但那是個活人,這點她可以肯定。
“這便要提到益母丹了,胎兒成長時從母體獲取營養是因為母體與其血脈相連,父親與胎兒同樣血脈相連。”
小歌隱隱能猜到那個所謂的益母丹是怎麼回事了,無憂見了小歌的神色,笑容不變的道:“看來你已猜到,益母丹是以父體的精氣煉製而成,損父體精氣而補胎兒,從而使得到了食糧的胎兒不再傷害母體。”
小歌沉默許久後忽問:“為何告訴我這些?”
無憂坦誠的道:“我利用過他們,還一個人情。”父女之間能處成這般,她這幾年一直對雲唐與小歌佩服不已。
小歌半信半疑的看著無憂:“僅此?”
“他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我也是以父親的精氣為食而來到這世上的。”無憂道,人性自私,即使是親生骨肉,又有幾人願意那般付出,須知煉製益母丹所損的精氣是無法恢復的,古往今來還沒有哪個男人在煉了益母丹後身體不出問題的,即便是她的父親,靈力卓絕,但在她出生後也很長時間離不開湯藥,可以說,益母丹根本是在用父親的健康換取母親的平安。
看著無憂眸中的憂傷與懷念,小歌打消了自己心中的懷疑,表情可以騙人,眼神其實也可以,但深刻的感情卻是演技再好也演不出來的,無憂便是演技也演不出對其父的感情,因此她對其父之情是真的,而一個真正孝順愛護父母的女兒不會拿自己的父母做騙人的籌碼。
小歌有些訝異的道:“你還記得過去的事?”
無憂笑容淡淡的。“我若不記得過去的事,那你早已下鍋。”
“可。。。。。。你很清醒。”小歌道,無憂這樣的生物多半死得很慘,生前的怨念影響著它們的理智,迫使它們瘋狂,但無憂一點瘋狂的意思都沒有。
無憂淡淡道:“害我的人及其子孫都已消失。”不是她清醒,而是她已經瘋完了。
小歌默,無憂這意思顯然是仇人斷子絕孫了,而她不認為無憂的仇人斷子絕孫是因為生不出孩子才斷了血脈。
無憂顯然不想提自己的過去,將手中的書簡放到小歌手裡。“你可是來找它的?”
小歌看了眼竹簡上的內容,是大荒紀年這部史書的一部分。“這大荒紀年可是你所著?”如此鉅細無遺的上古歷史,一般人著不出來,人族早已忘記了過去的歷史。
無憂搖頭:“我也是為它而來。”究竟是哪一個,又是為何要將已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