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照世俗的禮儀,這兩位屬於無媒苟合,在華族,婚約是不作數的,且這兩位連華族的婚禮都沒舉辦過,連談婚約都有些問題。想到此,白蘇不由懷疑小歌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她與御風會有今日。
比起白蘇的語塞與疑惑,季��蚴怯芍緣耐�樽約倚值堋!耙雜�緄鈉⑵��莧棠闃兩瘢��擋灰住!�
“所以他以後不用忍我了。”小歌將一根牧草丟向季���精‘見了,本能的一躲,然後看到那根柔韌的牧草似利刃般切割了一片地上的野生牧草,剛才他要是不躲的話,這會就該毀容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白蘇皺眉:“小歌!”
小歌道:“死不了。”
白蘇不由按揉眉心。“他不是巫。”巫之間掐架實屬平常,只要死不了人就行,傷了殘了丟巫咸殿,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半載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漢,可尋常人未必接受得了這種相處模式。
“我沒他掐架。”小歌不認為自己丟根草是掐架,是季��約翰凰⒀勒頁櫚摹�
仲夏五月中旬,小歌終於啟程,乘著一艘普通的渡船沿著雲水順路而下,完全不看方向。離國王城鄴城位於雲水入海口,原本只是一座普通的港口城鎮,是百年前離湣王遷都於此才發展成了今日的大都邑。將王城放在大河的入海口,有些危險,四面等於不設防,不過對於離國而言,設不設防都無所謂。離國水軍為列國之冠,稱霸月照海與雲水中下游流域,其餘國家,不論內陸還是沿海,水軍碰上離國水軍,結果都無一例外——敗!有著那般強橫的水軍,離王自然高枕無憂。
軍事上因為水軍的關係而無危險,這樣一座王城自然會吸引商賈到來,交通太便利了,只是過去離國一直有禁海令,讓商賈們頗為頭疼,海上貿易發展不快。直到離王無忌登基,為了充實空虛的國庫,離王無忌解除了禁海令,並且效仿辰國的新政,農商並重,大力發展商業。而在兩年前,離王無忌又在子奕的建議下與東夷互市,大量東夷特產流入王城,對商業的發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在商業方面,鄴城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即便離國四年前才打了一場大敗仗,損兵折將二三十餘萬,約為五十分之一的人口,但鄴城的繁榮卻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小歌乘著渡船入城,一路所見,陸地上車水馬龍,河網中更是千帆爭渡。
“怎樣,鄴城可熱鬧?”來渡頭接小歌的子奕自豪的問,雖然他對離國不安好心,但起碼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既然做著離國的官,對離國的黔首自然盡心盡力,發展離國的國力,提高黔首的生活水平,藏富於民。離國如今的繁榮,他有很大的功勞。
“熱鬧,你不做國相委實可惜。”小歌稱讚道。
子奕無語。“你這是誇是還是詛咒我?離國的國相有幾個是好死的?”除了辰國,列國的國相都是由國君的叔伯兄弟擔任,而王族,很容易犯國君忌諱然後一命嗚呼,比如最近的離國國相公子卬,一年前被離王無忌以謀逆罪名處以車裂之刑。因為國相的權利太大,離王無忌在殺了公子卬後便沒再設立國相一職。然子奕若是有興趣,離王無忌絕不會吝嗇於國相之職,奈何那職位太危險,子奕興趣缺缺,比起國相,他還是比較喜歡如今的客卿之職。
“自然是誇你,公子卬沒本事被殺了,可你。。。。。。離王無忌若能殺了你,他也不會忍辱那麼多年才殺公子卬。”小歌相信離王無忌隱忍與一擊擊殺的能力,但十巫也不是吃素的,絕不會成為第二個公子卬。
“我對國相之職沒興趣,太累。”子奕換了個話題。“走吧,我帶你去我的別院。”子奕邊說邊遞給了小歌一個盛酒的羊皮水袋,東夷是遊牧民族,善飲。子奕雖不似族人那般好酒,但閒暇時也會小酌幾杯。
小歌拿了自己的柳笠戴上遮住自己顯眼的容貌,接過酒飲了兩口,是東夷有名的密制羔羊血酒,氣味雖然有些刺鼻,但酒極烈,尋常人最多一碗就倒。
十巫的關係很特殊,雖然他們永遠都不會殺死彼此,且在對方有生命危險時從不吝嗇用自己的胸膛替對方擋劍,典型的為兄弟兩肋插刀。但是。。。。。。十巫也有惡習,自上古起便一直相互拆臺搭臺,若說有事時是為兄弟兩肋插刀,那麼平日裡,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十巫永遠都不會吝嗇在同伴的兩肋上插兩刀。
小歌做為十巫,對這些情況很清楚,且她自己有時候也會捅別的十巫兩刀,但她沒想到有一日她也會被捅了兩刀,只能說防備心太弱。因為清楚對方不會弄死自己,十巫之間的信任感很強,對彼此的防備不重,可不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