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榭伸出了手。“解藥。”
太子榭搖了搖頭,頭還沒搖完,一支尖銳的冰凌便抵住了他的脖頸,殷紅的血珠從被刺破的肌膚下冒出的剎那便凍結成冰,小歌笑顏如花看著自己的作品:“我不接受出爾反爾。”
太子榭面不改色的道:“他的屍體呢?”
“沒有。”
“那我怎知他是否真死了?”
“箭矢上塗了冰晶的粉末,傷口不論用什麼藥都無法癒合,即便沒有當場死亡,他也會流盡血液而亡。”
“。。。。。。他不是你的夫君嗎?”用冰晶對付御風,太子榭不由開始懷疑這兩位是否真是傳說中的恩愛夫妻,恩愛夫妻能用這般殘忍的方法殺死自己的夫君?
“與你無關。”小歌沒興趣跟人討論她與御風的夫妻感情究竟如何。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小歌皺眉:“他都跑了,我去哪給你尋找屍體?”乾山可不小,真要找的話能累死她。
“你沒有完成答應我的事。”
小歌手中的冰凌深入了一分,不言而喻。
“你還沒得到解藥。”
“我不喜歡受人威脅,阿舅是我的親人,我愛他,但我還沒有愛他愛到願意任人耍弄的地步。我只為他豁出去一次,若無法救他,我會殺了他,再為他報仇。”小歌含笑道,十巫從來都是這世間最自私的人,最在意的還是自己。“說說吧,你喜歡怎麼死?車裂?剁成肉醬?放心,不管哪一種,你死後我會好好儲存你的靈魂,絕不讓你落入輪迴遺忘了今生。”代價自然是永世不得超生。
太子榭相信小歌做得出也做得到她所說的報復,但嘴角仍掛著一抹微笑,所謂春山如笑正如是,當然,前提忽略他脖頸上的冰凌。“你沒有讓我看到他的屍體,我如何知道你們不是合謀演戲給我看?”
“哦,那你要我如何證明?”小歌饒有興致的問。
“和離。”
“和離後你便會將解藥與我?”小歌挑眉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的確是君子,可惜是偽君子。”小歌頗為遺憾的收回了冰凌,她真的很想殺了太子榭的。“你可以走了,而你想看到的,很快就會看到。”
太子榭挺想留下來,但瞅了瞅小歌冷若寒冰的眼神,只得作罷,心中卻有著絲絲悲涼,他並不想她這般對他,不過以後他定會好好對她,補償她。
太子榭走後,小歌繼續烤鹿肉吃,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肚子都撐了還在吃,似是難受極了,兩行清淚落了下來。“對不起。。。。。。”
第二日時,小歌臉色蒼白的踏入了辰王潯的宮室,看到小歌蒼白的面容,辰王潯忽的笑道:“連你都栽了,寡人真是生了一個出色的兒子。”
“你倒是挺自豪的。”小歌亦笑道:“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卻不知自己早已被架空,而經此一場叛亂,太子榭的政敵都被抹除,包括你的黨羽,你確應自豪。”
“他們兩個都是寡人的兒子,最有手段最有能力才有能繼承寡人的王位,事實證明,御風輸了。”若是以往,辰王潯必然會想法殺了太子榭,奈何如今他身體大不如前,沒幾年好活了,如今的他最在意的便是辰國的未來,其餘都已不再重要。
“他們兩個前世不修今生為你之子。”小歌由衷感慨,總算明白之前莫名其妙的叛亂中,為何會有一支叛賊會衝著辰王潯來了。
“然辰國之幸。”
“你想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哦,誰?”
“雲易,你不覺得和他很像?做人做到親生骨肉要殺你,失敗。”小歌悠哉的感慨,說完忽然蹙眉,糾正道:“我說錯了,你比雲易還失敗,老頭至少對他有三分敬佩,而御風對你是□□裸的不屑,太子榭,即便原本對你一些父子之情,經此一遭也該消失了。”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當成蛐蛐放到盆裡同另一隻蛐蛐搏殺,小歌覺得,太子榭趕到後沒給辰王潯補上一劍已是仁孝。
辰王潯的臉色陰了陰。“你來此便是為了說這些?”
“當然不是,我來找你是想借你的王璽用用,我要同御風和離,可他不在,而你在名義上是父亦是君,可以代替,只需要蓋個印批准即可。”
“他還活著?”辰王潯訝異道。
“目前還活著。”
“目前,便是不久了,既如此,何必和離?”辰王潯覺得小歌沒事找事,御風死了,她怎樣都可以了。
“問你兒子去。”小歌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