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你起了疑心。”
按理來說,白芷並沒有見過馮欣茹,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在電話裡,她一眼就道出了馮欣茹的身份,顯然,這個新人的偽裝並不成功。
白芷年紀雖小,臥底經驗卻早已遠超他手下的這些新人。對於白芷的判斷,嚴力一向不會質疑。
有人?
誰?
她自問自己偽裝得很完美。
而且這個訊息又是從何處傳出?
難道酒吧裡,Boss還安插了其他人?
新人馮欣茹實在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她也知道,這些問題在嚴力那裡得不到答案。
看來,在這個小組裡她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車裡沒有開空調,她反倒覺得有些悶熱。
扯開風衣釦子,純白的衣衫擋不住胸前的風景。不經意的撩撥著一頭波浪捲髮,馮欣茹打量著嚴力英挺俊美的側顏,“您讓我給那個蘇木寫得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跟李偉安有什麼關係?”
嚴力給她的第二個指令,是給那個叫蘇木的服務生傳一句話。
但是那句話只有五個字,沒頭沒腦的。既沒有交代任務細節,也沒有說明到底是針對誰,她實在是想不通Boss意欲何為。
“他會明白的。”
修長的食指敲擊著方向盤,嚴力的一雙厲眼注視著對面的酒吧。
***
偶然得知蘇木居然在這裡工作後,李偉安一整晚都在想著那張清純漂亮的小臉。
唯恐人得到訊息跑了,他匆匆忙忙的丟下飯局就直接趕過來。
這次,可沒有那個白家的小姐護著。
說起來,上次被人報警抓去局裡,這事兒到現在都沒查出是誰幹的。
他倒不是沒有懷疑過蘇木。但那小子也不是第一天在那裡上班,早就知道這事兒。一直沒吱聲,一看就知道估計沒那個膽兒。
思來想去,莫非……是白家那個大小姐?
會是她嗎?
時間還未到,李偉安並不急著上二樓的包間。
摟著豐南的腰,肆無忌憚的坐在酒吧最惹眼的那張長沙發上。
來這兒消遣的大多是公司白領,當然還有一些陳雷的特殊客人。
可這兒畢竟不是gay吧!
兩個男人這般旁若無人的摟抱在一起,實在有些傷風化。
尤其是今晚,在這個地方的豐南,鬥志格外高漲。
一坐下,綿軟的身子就差沒扭成麻花,不停的在李偉安身上點火。
他要這個男人看到,只有他豐南,才能讓他快樂。
至於蘇木,那算個屁!
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盡責的往那沙發前一站,一左一右,其他有意見的客人瞧見,再大的意見也只能保留。實在有看不過眼的,直接叫服務員過來買單,起身離開。
一身邪火被豐南勾出,李偉安抱著人一陣揉搓,這才得了空朝陳雷發問道:“陳二狗,我要的美人呢?”
“我就店裡就這麼幾個人,莫非有李哥看對眼的?”
陳雷指著酒吧裡的幾個服務生,朝著王峰使了個眼色。
瞬間的詫異後,王峰立刻就明白了。
眼前那個死基佬口中的美人兒,難道是蘇木?
幹!
他的兄弟也敢染指!
他媽的,這麼喜歡玩男人,也不怕得艾滋。
此刻。
二樓拐角的地方,蘇木拉著一身溼透的白芷站在那裡,聽著樓下的動靜。
聽到李偉安居然是為他而來的,想起那日的情形,蘇木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屈辱和恨意。這樣的人渣,怎麼不去死?
白芷握著他的手,外套溼透了,只覺得渾身冷得發抖。
要不是去爬通風管道安裝攝像頭,弄得身上一身的髒汙,她也不至於還要返回王峰的房間把自己弄得一身溼,好掩蓋她身上的異樣。
蘇木握著她冰涼的手,心裡的憤恨漸漸平息。現在首要的是帶白芷離開這裡,不能讓李偉安看到她。否則,以那人的奸猾,一定會猜到當日是白芷報的警。
鼻子有些發癢,白芷心裡暗叫不好。
完了,著了涼,她想打噴嚏。
捏著鼻子強忍著的白芷,腦袋埋到蘇木的懷裡,大氣都不敢出。
溫熱的呼吸在懷裡起起伏伏,蘇木低頭,看著毫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