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天她就會作為那祭祀品了,是生是死很難預料,雖然那些人竭力保證,沒有玄力的她此去不會危及生命,只是身體會比常人虛弱一點而已,但他心裡總有一股強烈的擔憂。
夜晚來得很快,皇宮裡不似往常的平靜,一條紅毯延綿不絕的鋪滿了大道,從宮內鋪向宮外,直接鋪到了城門口,真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手筆,鋪紅毯,應該是喜事吧!
“憶君,此次回來之後,朕提前為你和太子舉行婚禮。”皇帝司空鶴一言九鼎。
“皇上,此去,我希望皇上答應我個請求。”溫憶君在聽到皇帝的話,沒有跪下謝恩,反而直仰著頭顱,“請皇上准奏。”
司空鶴笑言,“別說一個,十個朕也答應。”
“是嗎,皇上都還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就這麼答應了,要是待會兒反悔了,那可怎麼辦。”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迅速引起戒備,這樣明顯的激將法,誰會聽不懂?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上是人,不是神,他點點頭,“你說,朕說話算數。”
“皇上就是皇上,佩服。”客套完,正事還是得辦的。“請皇上收回聖旨,太子妃,我還真不稀罕。”
“你說什麼?”
“四兒,你這是做什麼?”
“四妹,你想要整個將軍府跟你陪葬嗎?”
皇上驚訝不說,將軍、溫夏鷺可都嚇到了,裴夜此刻雖說也有些驚訝她的請求,可是以他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溫憶君,她絕對不會稀罕一個地位的,就連說到自家那兩豺狼時,她都是淡淡的沒有情緒,真正的她,應該是無拘無束的吧。
司空銘蕭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他一直想著,皇命難為,從來沒想過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溫夏鷺,將軍,我似乎跟將軍府無關吧。”
這話說得隱晦,但溫將軍和溫夏鷺可是明眼人,他們知道溫憶君在說什麼,溫將軍此刻也不管皇上會不會懷疑什麼,他不希望溫憶君在此刻說出來,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就不允許她跟他們劃分界限,“四兒,你瞎說什麼,你是將軍府的小姐,怎麼可能與我們無關,你放心,此次前去,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你就別擔心了。”
將軍府小姐?哼,是啊,若是沒有她,這個將軍府恐怕早就沒了吧。她根本看不上這位置,若不是之前需要靜養,她怎麼可能待在那裡那麼久。
眉眼微翹,唇瓣輕啟,“皇上,我都無條件答應去祭祀了,您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
“你都知道了?”司空鶴聞言,毫不懷疑了。
“您老也真是的,這麼大的陣仗,還準備了一副棺材給她,能有好事?”反正不管她知不知道,已經答應了,那賜婚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要是,我不收回呢?”司空鶴瞄了眼自己的太子,剛強的聲音刺破空氣。
“呵呵,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匕首直接抵在了溫憶君的脖子上,她只要稍稍一用力,這命可就沒了。
“你別衝動。”司空銘蕭有些慌神了,踏出去的步子在看到溫憶君脖子上已經沁出血來的時候,止住了。
“好,朕答應了。”
“空口說白話,不是我不相信皇上您的君言,只是這東西還是得有聖旨才好說話,是不?”
隨後,一張聖旨直接揮灑而出,蓋上玉璽,溫憶君揣著,心裡慼慼然。按理說此去是不會有危險的,可是她心裡只打鼓,總感覺會出事。
第二日,似乎是陰天,周圍圍繞著陣陣寒風,吹得人涼颼颼的,讓人忍不住寒顫。
大街上,人人不畏寒冷,陰涼,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頗為壯觀的場面,卻不是喜事,鋪著紅毯,抬著的卻非喜轎,而是棺材,眾人云裡霧裡,這是?卻無人敢出來詢問。雖說之前就聽說有個盛大的祭祀,可沒想到居然要抬棺材,這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啊!
看看這壯大的隊伍,抬棺材的人是將軍府的人,走在棺材前面的首先是皇帝陛下的轎子,隨後的是太子殿下以及一干皇族眾人,混雜在其中的,還有宰相府的大公子和宰相府的一些人,和將軍府的二小姐以及眾人。
更為奇怪的是,一向吊兒郎當,不務正業,跟宰相大人貌似敵人般存在的宰相府二公子居然也在,還走在棺材旁邊,這是怎麼回事?棺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啊!
不過,百姓們也不管這些了,這祭祀聽說是為了寶平安的,管它什麼呢,跟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關係真的不太大,就算是裝滿了金銀珠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