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全身都不能動彈,那些情景仍舊讓我痛苦得渾身顫抖,身上又有連續的刺痛襲來,我暴怒,再次睜開眼。
“沒聽到本宮說的話嗎?你再往本宮身上扎一針試試看?”
他手裡拈著金針,凝神靜氣地看著我,忽然一笑。
“你在想什麼?我只說他回不來,沒說他死了啊。”
我正蒐羅我所知的所有惡毒言語,聽完這句話忽然一口氣在半途崩斷,整個人都軟了,衝擊太過,還未張口便咳嗽起來。
他把手裡拈著的那根針插入我的穴道,也不說話,另一隻手伸上來,捏住我的嘴,仔細看了看我的舌苔。
竟然這樣不知禮儀,我咬他,可恨他收手極快,轉眼便直起身,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
“還想不想死?”
“季風呢?”哪裡還有閒情回答他的問題,我直截了當。
“不知道。”他彎腰整理身邊的一片凌亂。
我勃然大怒,可惜身子被包得嚴實,動一根手指都難,只好動嘴。
“快告訴本宮,否則治你死罪。”
他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很輕的氣聲,笑完轉身就要走。
男人衣服的下襬擦過床邊,我想咬他,想罵他,想用盡一切方法威脅他告訴我答案,但是最終做出來的行動卻讓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我用唯一能動的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衣服下襬,他步子一停,回頭看過來,而我只是默默地看著他,手指繞在他的衣襬裡,滿眼都是乞求之色。
成衛坐下來了。
這個男人,我喝他,他不理,我罵他,他轉身,我絕望了,他卻停下來了,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彈彈衣服,問我。
“想知道什麼?”
我在這個關口竟突然想起那個小津來,也是在這個石室裡,她摸我的頭,讓我不要兇,乖啦,說那樣才有男人喜歡。
我一念至此,還未張口便覺得悲涼,原來本宮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要跟平常女子一樣,示弱以博別人的同情。
不過無妨,我願意示弱,只要他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