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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遠離著那個“咕咕,咕咕……”的聲音,不顧冰晶在我身後對我的叫喚,遠離了“綿雲殿”。
我害怕,我太害怕這種感覺了。於跌跌撞撞中回到了“秋閣殿”,將門掩的死死的。於一床被子中渾渾噩噩。
我恍恍惚惚著,思緒摸不著邊際的亂飛,卻唯獨虛得很,落不得一個腳踏實地的感覺。
連叫了幾次,讓一些羽衛搬來了20幾壇酒。一坐下就猛灌起了自己。
每次喝酒都誤了事,但每次一遇到事,卻真是唯有酒能解愁。所幸這一次身邊無人。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天昏地暗。
酒真是個好東西,徹頭徹尾的好東西。還沒喝,一股濃烈的氣味就把自己嗆住了,讓自己不會再想其他。我喜歡濃度高的酒,一切都來的快,後勁也強。能讓自己在迷糊中多停留片刻功夫,即便頭疼我也願意。
酒入愁腸人自醉。愁腸為烈酒的發酵提供了一個溫床。都屬寒,一遇就生了熱,灼的人辣辣,昏沉沉的。
“你說我是不是特不是東西?”我胡言亂語著,似衝著一個物件在說著,仰倒在地,嘟嘟囔囔了一陣後又大吼了一句:“但你比我更不是東西”。
“為什麼自己今天就是喝不醉呢?”爬起,拿起一瓶又重新灌下。
“1;2;3,……”又重來了一遍“1;2;3,……”
“到底多少瓶了?”連自己數了好幾遍都沒數清楚。
“你一定笑我傻吧”說完。拿起手中那瓶還未喝完的酒就向一個地方砸去。
“哐當”一聲,粉碎一片。
“怎麼會沒砸到呢?”自己都不知道,隨手拿起一個酒瓶向剛才的那個地方又重新砸去。又是“哐當”一聲,粉碎一片。
“本事高了會躲了”我為自己找著藉口。
後又不再管她的繼續喝了起來。
“嗒嗒嗒……”一連串腳步聲傳來,清晰可聽。
“重了,你胖了嗎?”這是我將其與之在記憶中那個腳步聲相對比後得出的結論。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那個腳步聲是你的,你“赤練金”的。真的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但那時你對我的壞是那麼遠大過好,因而才在我的意識狀態中被深埋了起來。
對於給我溫暖的事物,我從來都會記得,這是你不知道的部分。到此刻儼然也成為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部分。
為什麼總會有這麼多的來不及。一旦錯過就永遠都遍尋不著的來不及。
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終至於我只隔著一丈便停了下來。
‘怎麼可能是你’我一遍遍的想著,也一遍遍的麻痺著自己。
我真的太累了,也真的喝醉了。我怕我一抬眼又把別人錯看成你。所以我選擇了繼續躺著,不再看你。
時間在相安無事中一分一秒的流走著。我突然哽咽了一下的側身吐出了一小許殘酒。想是喝得太多,撐不住了,它又從口裡流了出來。
或許也如這段時間般的,想你想得太緊,撐不住了,連想念都不禁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斑斑駁駁的酒暈開的圈輪,越流越廣,也越來越稀薄,過不了多久就會不見了吧!我滿肚子的想念興許也會如此,只要吐出來就會不再纏繞著我了嗎?
我天真的想著。
前方不遠處有一雙腳,林立而上,在我眼眸中倒映出了一個人的影子。她嗎?是她嗎?
‘怎麼會?又是哪個不知趣的誰誰誰吧!’我實在記不清還有些什麼名字曾經常出現在我殿中。罷了罷手地說道:“出去吧!”
失望來得次數多了,有點倦了,也累了。
她依舊沒走,林立在那。
“我叫你出去,你沒聽到嗎?”我大聲衝她吼道。
她依舊沒動。
我擦亮眼睛,迎視而去。是她,真的是她,等待了七個月都沒出現過的她。如今又似夢魘般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暗了暗神,心狠地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把我捉死了,我只能任你擺佈了?那你就錯了”。
我起身,拖著沉重的身子,站在她面前惡狠狠的又重說了一遍。推著她就想往外走。
我多想你能來點反抗,證明著你也曾想念過我,不想離開我的身邊。
我如此賤的想著,讓自己低入塵埃中的想著。
可你沒有,你繞了個圈的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完全沒與我進行反抗。其實我也只是想多摸摸你而已,於來回拉扯中摸摸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