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還沒真正壓過來時,你就已經倒下,這多不像你的作風,畢竟在我身上曾看到過你那麼頑強而沒有放棄的一面,而現在你卻用事實站在另一面告訴我:‘你敗了’,這多不像你,甚至連我都不覺有點為你動心可憐你起來了,可你需要的是我的憐憫嗎?
沒錯,你是那種不達目的不會輕易放手的人,像對我一樣,停靠在你身邊的我,你尚且都沒征服,哪能經不起挫折而去放棄整個蛇修靈?”
戰勝破滅的是希望,曾幾何時我對希望是多麼不信,至少在我身上,希望從來都沒起到過什麼作用,它沒讓我與父親同赴死,也沒讓張府躲過那一場大火,更是沒成全我與若蘭,對經歷過如此多的希望破滅後的我來說,我該多不信希望才對,它只會是無能者面對強者時的無能為力,它只能是偶然間想要錯落成必然的奢望,它是驕傲者當初不切實際的自以為是,只有當狠狠甩一個巴掌過來時,才知希望是如此可笑,而我卻還在希望那份渺茫。
我是希望的不屑者,以致很長一段心灰意冷的時間裡,我不敢離地,甚至只能匍匐在地的生活,本想一輩子也不可能重拾希望,更不可能把希望當武器的去幫助別人。但我現在卻不得不嘗試用了。
可得與不可得都通向希望,它是目標者與盲目者“聖地”,它更是與“奢望”很難分辨的同胞兄弟,道路的選擇已屬不易,更何況把握“希望”與“奢望”的距離。
此刻,我以身試險的以“希望”之名作為她的誘餌,想誘生出她對生活的希望,重新燃起她的鬥志,但我的手段卻不免有點卑鄙,我卑鄙的讓她以為只要重回自己我就有可能接受她的愛,我卑鄙的把她對我的愛綁架在了生活的希望上,卻多到想一步如果我仍不接受她的愛,是否會給她帶來更深的傷害?
謊話要一個又一個去圓的,難道我要一個又一個去圓嗎還是以為走一步算一步,走到一定程度路就直了,興許不用自己說明,她已看清,又或許我真的會愛上她呢?
這一切都不可說,難言自是有它的必要,不是我不想豪爽,如果不會傷害任何人,我也多想豪爽一把的把心中的酸楚倒出來,在這裡生活的不如意我大可走。可路在那,腿卻沒法不聽大腦,行動不得。
沉醉,本是一個多麼美妙的詞,沉醉,也本是一幅多麼美好的畫面,但沉醉的美好在於雙方,而我清醒著。
我明白我在幹嘛,我在編制一個謊言,美麗的謊言。儘管背後是空無,編織它時也身懷恐懼,但仍不遺餘力的想去盡善盡美,不讓它有一絲漏洞。我不像她,她能去放手抵擋“風”的阻力,而我不敢,也阻擋不起,哪怕一絲一毫來自“風”的壓力,這都會讓我害怕,害怕它會吹枯拉朽的將漏洞一寸寸的拉到一眼就明,一碰就碎。
痛苦的事情經歷的多了,反倒沒讓我變得不再畏懼痛苦,而是更害怕它會奪走我身邊的光亮。我抓緊著,不放著,只因真的已所剩無幾了,我不想到頭來真的只剩下自己和一大片記憶來了此一生。
可又能維持多久呢?不得而知。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關注到我的?”我調整了下身子,讓自己更能清楚的正視她,“為什麼又對我這麼上心?”
這是一隻讓我疑惑的問題,我與她之前素未相識,但卻莫名其妙的糾葛了這麼久,是愛是恨,總是種情感,但向前探索,卻又苦無出路,以致讓我經常想不明。這一次我想一探究竟。
她縮了縮頭,眼睛也不自覺的移開了來自我的注視,並藉著手的撐勁,從我身上起來了,這也讓我很尷尬的又很自覺的將手縮了回來,也連忙跟著站起來,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但眼卻不忘瞟著她,心內想著‘怎麼了?’
“我們回去吧!”她沒回答我的問話,而是硬硬的說了一句,也不待我的回應就率先走了起來。
難道這一切都這麼假?假到她都不願意浪費半絲唇舌來爭辯一下,就不了了之。剛才還苦心孤詣,旨在守護的“大網”,原來不管自己怎麼編織的完美,對她而言,也如透明似的,只是她不想戳破。“沉醉”也並沒如我想的是那麼長久地存在,當我清醒著時,我卻不知她已幾時也清醒了過來。在不互相的相處中,“沉醉”在時間的漫長流逝裡,不免有些顯得可笑。
拙劣的演技迷惑的只是自己,旁觀者卻如隔岸觀火般的洞若明晰,更何況是對她這麼一個精明的人。
她沒給我一個嘴巴就已是對我的最大回應,而我卻還想要更多,也以為自己在為她製造著更多。
“真的就沒法子了嗎?”我順勢轉移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