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曼就覺得痛快。她也笑起來,幸災樂禍地說:“那是他活該!”
他們笑鬧了一會兒,頭頂的大燈突然暗了下來,而射燈則在場內不斷掃射。廣播裡傳來儀式即將開始的提醒,那群吶喊著的粉絲逐點安靜下來,紛紛屏著氣等候著偶像出場。
帷幕被拉開,華麗的舞臺展現於來賓眼前。舞臺效果是依照《二丁目的秘密》的經典場景設計的,電影尚未開始,大家已經迫不及待了。
站在舞臺中央的主持人是從斐州電視臺請來的名嘴,他們妙語連珠,場內熱情漸漸高漲。
當電影主演和導演出場時,一眾粉絲瞬間沸騰起來,尖叫聲和歡呼聲響遍全場,而媒體記者則舉起相機猛拍,鎂光燈和快門聲此起彼伏。
岑曼也被如此氣氛感染,也像個小粉絲一樣站起來高呼葉思語的名字。她那點聲音毫無懸念地被蔣靖風的女粉絲團蓋過,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很過癮。
坐在她身旁的餘修遠像個異類,他安安靜靜地待著,由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平靜。在岑曼興奮得蹦起來的時候,他才伸手把她護著,免得她踏空摔倒。
在主持人幾番勸說下,強大的粉絲團才肯停止歡呼,靜下來聽導演講述這部電影的立意和背後的故事。緊接著,便向臺上一眾主演詢問他們對各自角色的看法,以及在拍攝期間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
當蔣靖風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時,一眾女粉絲又發出高聲貝的叫喚聲。岑曼情緒正高,於是也玩心滿滿地跟著她們尖叫。
餘修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正握住岑曼的手正一點一點地收緊。岑曼被攥得微微發疼,轉頭望向餘修遠,眼見這男人一臉不爽,她立即反應過來。
他對岑曼說:“叫這麼起勁做什麼,你是粉絲嗎?”
粉絲們的叫聲仍在繼續,岑曼只能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不過,她還是能猜到他大概的意思。她重新端坐在椅子上,應他:“我不叫了。”
臺上的蔣靖風只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那些失控的粉絲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全部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尖叫。他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他所演角色的性格和形象。
餘修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靠著椅背,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岑曼的手指。他密密地她的無名指上流連,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像是迷戀一件珍寶,又像是別有意圖。
岑曼覺得癢,正想把手收回,但餘修遠卻不讓她如願,並順勢扣住了她的手指。
射燈恰好掃射過來,燈光落在他們緊扣著的十指上。岑曼看了看他們的手,又看了看餘修遠,忍不住露出微笑。
那笑容恰如初春陽光般明媚,餘修遠心動不已,忍不住傾身親了親她的唇。
雖是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但身處公眾場合,岑曼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為掩飾自己的情緒,她側過臉,裝作一本正經地看著臺上的訪談。
蔣靖風仍在發言,她這番舉動卻讓餘修遠再度不爽,他看向她,低聲問:“東西還給他了嗎?”
剛才顧著跟隨張嘉綺跑去貴賓區,岑曼已經忘了要把項鍊還給蔣靖風。她搖頭,接著聽見他問:“怎麼不還?”
岑曼隨口說:“等下還有酒會,那個時候再還不也一樣嗎?”
他們這臺下輕聲低語,臺上的主持人卻意興盎然地向蔣靖風提問。蔣靖風有問必答,當被問到這部電影給他留下什麼深刻印象時,他沉吟了一下,回答:“由於拍攝這部電影,我認識了幾位從未合作過的新晉演員。他們都是很好很出色的演員,從他們身上,我好像又找回了剛入行的朝氣,他們老是感謝我,其實是我該感謝他們。”
一眾演員鼓掌致意,臺下的來賓自然也跟著鼓掌。
待掌聲平復,蔣靖風繼續說:“除此以外,我還認識了一個圈外的女孩子。她很仗義,也很有為藝術而奉獻的精神,我非常欣賞她。”
此話一出,岑曼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這並不是因被蔣靖風提及而激動,而是由於她身旁的男人的氣場倏地變了,場內氣氛熱烈,唯獨她感到陰風陣陣,四周都涼颼颼的。
蔣靖風這番話讓記者和粉絲們也騷動了,才思敏銳的主持人馬上追問:“我記得蔣老師曾經說過,不希望找圈內人做自己的妻子,現在您對這位圈外的女孩子這麼念念不忘,是不是有追求她的意思,甚至有成家的打算?”
主持人的提問越深入,岑曼就越是覺得坐立不安。偷偷地瞄了餘修遠一眼,卻發現他的目光早已鎖在自己身上,她強行扯了扯嘴角,然後飛快地將腦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