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的指點。對於她將打的報告,他尚算可以駕馭,從某種程度來說,他會比她更為了解,例如涉及分子分解和輔助劑屬性等方面。
岑曼認真地將他所說的一字一句敲入鍵盤,碰到不懂或許跟他看法相反的時候,他們就會停下來討論一番。
他們所專長的學科不同,思考問題的出發點往往不能統一,發生分歧是無可避免。岑曼堅持己見,餘修遠不肯退讓,結果這報告還剩大半就停了下來。
岑曼說得有理有據的,可是並不及餘修遠的有說服力,最終她敗下陣來,一邊敲著他的觀點,一邊搖著頭說:“真怕了你,我同意你的觀點了,你不要再拿你那些化學式折磨我,我看著頭疼。”
餘修遠說:“我已經說得很淺顯,要是寫的是正規的論文,光是方程式得寫滿幾頁紙。”
岑曼聳了聳肩:“學霸的世界沒難題,學霸的世界我不懂。”
發現文件上有一個小錯誤,餘修遠指出並示意她改正,接著漫不經心地說:“我的難題叫岑曼,可棘手了。”
岑曼沒有回應,不過唇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她的心思漸漸不在報告上,餘修遠說的話,她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使得敲出來的內容頻頻出錯。
“這裡又錯了……”不知道第幾次糾正,餘修遠無奈地說,“真同情帶你的論文導師,他單為你挑毛病也費了不少精力吧。”
聽了他的話,岑曼的手指不由得頓在了鍵盤上,她回頭看著他:“可不是!別說正文,光是論文格式我也改了兩遍……”
餘修遠更加無奈:“格式忒簡單了吧,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此後,他還真的把字號、字型、行距等要求通通例舉了一遍。岑曼撇了撇嘴:“記得這麼清楚,你當時怎麼不幫我改。”
他說:“你一直跟我鬧彆扭,我怎麼幫你改?”
岑曼突然惆悵起來,由於以前的不懂事,他們所錯過的,又何止這麼一點呢。原本他們可以在各自的學生生涯中留在最美好的回憶,然而印在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