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很匆忙,岑曼雖然被調回分公司,但至今仍未有具體的工作安排。聽領導們的意思,貌似讓她全權執管霜江新開業的分子料理餐廳,並聯合各個試點進行推廣。當然,具體的指令還沒下來,她暫時可以享受一段愜意的帶薪假期。
餘修遠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他才問:“所以你最近都挺閒的?”
這話聽著像是探問,岑曼抬起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是啊,你……想做什麼嗎?”
餘修遠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什麼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在岑曼滿懷期待之際,餘修遠卻笑了笑 ,回答:“我想帶你去酒會,我那位了不起的堂妹夫把酒莊開到霜江來了,我們怎麼也該到場祝賀一下吧?”
他的答案跟岑曼所想大相徑庭,岑曼感到淡淡的失落,她簡單地應聲:“嗯。”
餘修遠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摸了摸岑曼的頭頂,問:“怎麼了?你不想去嗎?”
她說:“不是。”
“那就這樣說定了。”餘修遠說,“去洗澡吧,你的衣服我幫你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從斐州搬走,岑曼那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用品很多,又捨不得扔掉,於是全部都塞進了行李箱。這麼一來,她的衣物基本上都放到餘修遠的行李箱,而她也沒想起把衣物取走,結果今晚就派上用場了。
餘修遠幫她選的是一條她很少穿的黑色睡裙,這睡裙的款式中規中矩的,不過她穿上卻覺得彆扭,看著鏡子的自己,她總有種將要引人犯罪的感覺。想到這裡,她對著鏡子傻兮兮地笑了。
她爬到床上的時候,餘修遠還在看雜誌,她擠到他懷裡,隨手奪走它:“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餘修遠回答,手很自然地摟住她。
一眼掃過去全是陌生的專有名詞和化學公式,岑曼不太感興趣,卻又不把雜誌還給他。
餘修遠說:“看得這麼認真,你好像很懂啊。”
岑曼斜睥了他一下:“我不懂,可你懂。”
餘修遠笑著問:“所以你打算跟它們神交嗎?”
聽出他話裡的調戲,岑曼合上雜誌扔掉:“是啊,你有意見嗎?”
雜誌“啪”地摔到床下,餘修遠看也不看一眼,只目光幽幽地盯著她:“物件不是我,我就沒有意見。”
那語氣曖昧得很,悟出其中玄機的岑曼捶他:“流氓!”
餘修遠精準地捏住她的手腕,一扯一帶就將她圈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他翻身將她壓下,睡裙下襬被卷至腰間,岑曼低呼了一聲,而他則霸道地岔開她的腿,一邊俯身蹭著她的鼻尖,一邊語帶笑意地說:“這個罪名我認了……”
今晚自然又是一個迷亂忘形的夜。
餘家的長輩大抵猜到這兩個小年輕的狀態,他們睡至日上三竿時,也沒有誰多作打擾。
將近十點,他們才雙雙到樓下吃早餐。杜婉玉頗有意味地對岑曼笑著,岑曼耳根微燙,好半晌也沒有抬起頭來。
餘修遠體貼地給她盛小米粥,趁她不注意,他給母親使了個眼色。
杜婉玉這才收斂起來,她問岑曼:“曼曼,等下我們去小睿的酒莊逛逛,你也一起來吧?”
岑曼還沒有回應,餘修遠就先一步說:“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今晚再跟曼曼過去。”
他們這麼痴纏,杜婉玉也不勉強分開他們:“那好。”
長輩們都外出了,偌大的宅子空蕩蕩的,岑曼無所事事,填飽了肚子又窩進他的臥室補眠。餘修遠雖說有事要處理,但也躺到了床上,她將手搭在他的腰,懶洋洋地問:“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餘修遠說:“對啊,忙著陪你。”
岑曼用腦袋撞了撞他:“那你為什麼不陪我去酒莊?”
想到她昨晚睡眠不足,餘修遠就催促:“先睡覺,養好精神再去酒會玩。”
她像個孩子一樣,說到玩就興奮:“今晚的酒會很熱鬧吧?”
餘修遠想了想,說:“就是帶點家庭聚會性質的酒會,你也知道,我二叔他們不喜歡高調,我那位堂妹夫自然要順他們的意。”
這下岑曼更感興趣,比起盛大而隆重的大場面,她更喜歡這樣簡單而溫馨的小聚會。她纏著他問這問那,他溫聲細語地回答,末了提議:“今晚把你爸媽也接過去好不好?”
岑曼應聲:“好呀。”
多聊了一會兒,岑曼便縮在他懷裡睡著了,餘修遠靜靜地看著她的睡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