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提出了兩項附加條件。這是一個典型的低投資、高回報的專案,就算再提幾項附加條件,其收益依然非常客觀。不過這番出爾反爾的舉動,顯然是存心作對,因而紀北琛特地找他徵詢意見。
沒等紀北琛說完附加條件,餘修遠就果斷回絕,那態度堅決得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紀北琛貌似早猜到這個答案,他沒有勸說,切斷通話前笑著說了一句話。這是岑曼唯一聽不清楚的話,她轉頭看向餘修遠,只看見他嘴角微沉,整張臉都拉長不少。
得知這次的合作泡了湯,岑曼很自覺地認錯:“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
餘修遠隨手將手機拋到沙發上,長臂一伸就把岑曼拉到身邊。手掌無意間碰到她的裸背,他的嘴角又沉了幾分:“還有下次?”
對上餘修遠那目光幽幽的眼睛,岑曼頓時知道他的怒氣從哪兒來。她下意識想逃開,他的手堪堪碰到她的裙子,幸好她動作敏捷,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藉著沙發的掩護,她滿臉警惕地看著那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喏,有話好好說……”
或許是緊張,岑曼的聲音染著一絲顫抖。餘修遠並不著急,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著她:“怎麼慫了,脫外套那會兒不是很得瑟的嗎?”
被困在這點空間,身邊連個救兵都沒有,岑曼想得瑟也得瑟不了。她試圖模糊他的焦點:“你剛剛才說過生意丟了不怪我,現在怎麼又找我算賬?”
餘修遠不受她的迷惑,他說:“我現在也沒怪你。”
岑曼假笑了一聲:“丟了生意你也不在乎,我脫了一件外套哪兒值得生氣?”
餘修遠懶得再跟她廢話,他坐到沙發上,接著對她說:“坐下來。”
她搖頭:“我站著就行。”
“我讓你坐下。”餘修遠的音量不大,但語氣卻較剛才那一句要重得多。
權衡了半秒,岑曼還是決定聽他的話。她挑了離他最遠的沙發坐下,同時抓過抱枕護在胸前,表情仍舊那樣警惕。
他們對望了小片刻,誰也沒有出聲。
就在岑曼即將按捺不住的時候,餘修遠才開口:“曼曼,事不過三。給張嘉綺當裸替是第一次,今晚是第二次,我不希望再有第三次。”
看他的情緒平復下來,岑曼的膽子大了起來:“我承認給張嘉綺當裸替確實有點過火,但是我不覺得穿得漂亮點去會所有什麼問題,今晚只是倒黴碰到色鬼而已。”
“看你看得眼睛都忘了眨,你還覺得沒問題嗎?”提起這個,餘修遠的火氣又失控地冒起。
面對他的質問,岑曼反倒冷靜下來:“沒有。第一,眼睛長在身上,他愛往哪兒我,我管不著。第二,我沒有對做出任何挑逗性的動作,更沒有給他任何曖昧的暗示,就連她碰我的時候,我也是第一時間反抗,所以才會把酒潑到他身上。”
餘修遠聽了更是火冒三丈:“那傢伙還碰你了?”
驟覺自己說漏嘴,岑曼倒吸了一口氣,連忙表示:“就碰了一下,真的!”
其實今晚的事態也超乎了岑曼的意料,她本來想著讓餘修遠吃吃醋而已,沒想到卻讓他吃了個虧,還丟了一單大生意。她有點心軟,於是便挪到他身邊,柔聲安撫這個暴跳如雷的男人:“別臭著臉了,不就是讓別人多看了幾眼,還引得起了點色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餘修遠煩躁地扯開了兩顆衣釦,慪得說不上話來。
岑曼按住他的手,接著又仔細地把紐扣重新扣上:“誒,女人穿得清涼一點、性感一點,男人是不是就沒抵抗力了呀?”
餘修遠睥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她倚著他的肩頭,慢悠悠地說:“你知道嗎?女人也喜歡看男人的穿著,當一個男人有錢,他就穿得很清涼;當一個男人有錢有貌,他就穿得很性感;當一個男人有錢有貌還有權,你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嗎?”
這番明明是歪理,餘修遠卻把話聽了進去,甚至還回答了她這個無聊的問題:“清涼又性感?”
岑曼敲了他一下:“笨蛋,是一絲不掛了!”
說著,岑曼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餘修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她也不惱,繼續說:“你看,我只是是穿得清涼一點,馬上就招惹了一個。你撫心自問,這些年來,你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
餘修遠有點頭疼地喚她的乳名:“曼曼……”
“別跟我說你沒存那個心思。”岑曼像是猜到他的措辭,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我不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