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她的下文,餘修遠就問:“有事?”
聽見這樣客套的口吻,岑曼撇了撇嘴:“我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打算回公司上班。”
餘修遠只是“哦”了一聲,似乎沒有展開話題的打算。
岑曼又說:“那你明天想吃什麼早餐?”
他回答:“隨便。”
岑曼故意找話,然而餘修遠只是敷衍地吐三兩個字,根本沒有好好地回答。他這態度讓岑曼覺得實在自討沒趣,當他又一次以“嗯”來結束談話,她乾脆就回房間休息。
今夜同樣是一個難眠的晚上。岑曼也不怪餘修遠會這麼生氣,畢竟她已經兩次拒絕他的求婚,換作是她,她可能會更生氣。
懷抱著大熊縮在被窩裡,岑曼又開始回想昨晚的情景。由於一時情急,她所說那番帶有幾分惡意的揣測確實很傷人,只不過,若時間可以倒流,她仍舊會同樣衝動地拒絕他。
或許太在乎餘修遠,岑曼的眼裡總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對他亦不免會患得患失。像岑曼那個年紀的小女生,沒有誰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溫柔體貼、深情專一、隨傳隨到的。可惜餘修遠正處於非常時期,他經常失聯、因公事臨時爽她的約,她傷心難過甚至生病又無法陪在身邊,甚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比自己的多……
其實他們之間的矛盾,最初是源於那缺失的安全感。這樣的煎熬,岑曼忍受了很多年,然而,餘修遠卻在這短短几月倉促地向她求了兩次婚。她知道餘修遠真想跟自己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同樣會讓她感到不安。餘修遠是喜歡用理性思維去判斷情感的男人,也許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兩種極端的狀況會讓她難以接受,甚至本能地抗拒。
餘修遠正氣在頭上,岑曼打算先讓他平復平復,過兩天再找個時間跟他談談。不過這男人鬧起脾氣來,還真的挺氣人的,想到他那冷冰冰的臉和陰陽怪氣的語調,她就往大熊的腦門拍了一巴掌,但很快又覺得心疼,忍不住伸手在那地方揉了幾下。
清晨鬧鐘響起時,岑曼有點反應不過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