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弧度不大的笑容帶著陰柔的邪氣。
跟紀北琛相比,餘修遠的相貌要陽剛得多,像他這種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人,不知道怎麼會跟紀北琛成為好友。岑曼暗自腹誹,臉上卻堆著微笑,略帶討好地喚他:“紀哥哥。”
以往跟岑曼見面,紀北琛不是被冷嘲熱諷,就是被直接無視,第一次看見她擺出這副小綿羊的模樣,他倒覺得有趣。待欣賞夠了,他才發話:“很不錯嘛,混得風生水起的,連蔣大影帝都對你青睞有加。”
這明顯不是讚美,而岑曼罕見沒有反唇相譏。她訕訕地說:“哪有哪有……”
紀北琛隨手將空酒杯擱在一邊,眼睛往站在她身後的葉思語瞟了眼,繼而說:“怎麼沒有?張嘉綺沒膽拍的戲你都敢上,真不是一般的英勇。”
此話一出,岑曼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
紀北琛慢吞吞地說下去:“說到底,這事我還得感謝你。不是你願意為藝術獻身,這部電影就沒有這麼有效果的前期宣傳。”
反正話已經說開了,岑曼沒什麼好顧忌的,與其憋屈啞忍,還不如奮起還擊。她仰起臉:“你捧的都是什麼演員,這種戲不敢拍,那種戲又怯場,就你這眼光,我看你爸的公司早晚被你弄垮!”
看她露出爪子,紀北琛笑道:“牙尖嘴利的丫頭。”
岑曼冷哼了一聲:“我早不是丫頭了!”
紀北琛奪過她手中的酒杯,舉起晃了晃:“這次跟我的眼光沒關係,看上張嘉綺的人,可不是我。”
岑曼下意識抬頭,隱隱間,她似乎猜到紀北琛將要說什麼。
紀北琛像是故意讓她著急,他把話說得很含糊:“我看阿遠挺喜歡她,她怎麼也算是半個自家人。公司的資源給誰不是給,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聽了他的話,岑曼雖能保持冷靜,但留心細看,必然能察覺她的臉部線條早因情緒波動而變得僵硬。
這反應似乎未能讓紀北琛滿意,他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