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這麼多?”呆司鳥號。
我腦子一下子亂了,不知道該信他還是不信他。
內心裡卻很想相信,如果令良沒死,是不是意味著趙亨有救?再說了,他完全可以和令良聯手對付我和趙亨。那樣的話,上次在懸崖上,我和趙亨都落入海里,豈不是他們最好的攻擊時機?
突然。大門突然開啟,一柄桃木劍突然從黑暗中刺了出來,宗弼立即痛苦地睜大了眼睛,向我倒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張開嘴巴,露出兩顆暴漲的獠牙,眼睛也變得發紅,他倒在我的肩膀上。額頭上的符紙因為震動而脫落下來……
我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趙亨,他一臉怒色,手裡的桃木劍已經深深刺入了完顏宗弼的後心。
完顏宗弼大叫一聲,突然扼住了我的脖子,嘶聲說道:“拔出劍,否則我掐死她。”
我感到窒息,眼前的一切在旋轉!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突然,讓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趙亨“哼”了一聲。說道:“放開她!”抽出桃木劍。卻是並指提劍,蓄勢待發。
完顏宗弼立即轉身,用我擋住了趙亨的桃木劍。
趙亨面無表情地說道:“放了她,我也放你一條生路,你已經為我的桃木劍所傷,繼續下去,你是打不過我的。”
他的眼睛直直盯著完顏宗弼,卻根本不看我一眼。
完顏宗弼輕聲冷笑了一聲,笑聲讓我不寒而慄。
他的話帶著明顯的惡意:“拿紅豆來要挾你,這一招很好用,是不是?百試不爽!不過今天我不想用了,不如你多想想,她為什麼三更半夜要跑出來和我幽會。你已經是快死的人了,而我卻是永遠不會死的,你是爭不過我的。是我讓著你,你該多謝我才對!”
說完他將我向趙亨猛地一推,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趙亨立即接住了我,回頭再看他,已經迅速的消失了黑暗裡。
我歉疚地看著趙亨,開口想解釋,他看了我一眼,眼裡有隱隱的怒氣,突然卻推開我,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屋裡。
我的心慌極了,剛才完顏宗弼那番話明顯是挑撥我和趙亨,難道他聽不出來嗎?
我立即走進屋裡,他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我。
我輕輕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腰,低聲對他說道:“你別聽他的,是他騙我出去的。”
黑暗中,他沉默了好久,一動不動地說道:“他騙你,也要你肯上當才好,他讓你出去你就出去,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呢?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我急忙對他解釋:“我看到你睡著了,再說剛才出去之前我是有準備的,我本來已經用定身符定住他的,是你突然出來,震動了定身符,他才……”
他幽幽說道:“他說得對,我是快死的人了,我爭不過時間。”
“胡說,不會的,你別聽他的。”
我的心難受極了,又對他說:“他告訴我,令良沒死,所以我才出去的。我想著你的病有希望,所以才……”
“是啊,上次是令良的血,這次乾脆說令良沒死,你要被他騙幾次才肯得到教訓?還是說你心甘情願被他騙?”
他的話就像一記悶棍,讓我腦子無法回神,好久,我才集中了散亂的思緒,最後彙整合了一個認知。
“你,你懷疑我?”
他似乎也僵住了,好一會才說:“我不是懷疑你,我是生你的氣,你要是被他抓走,你讓我到哪裡去找你?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他對你的心思嗎”
我急了,連忙說道:“可是他是殭屍,我是人啊!”
“殭屍也可以變成人的,如果他是人,是不是現在你會動搖呢?”
“你在胡說什麼啊!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胡說,八岐大蛇的內丹可以讓人飛昇成仙,也可以讓殭屍一步登仙,說不定他就是打著這個算盤,只怕到時候你已經……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
說到這裡,他的口氣竟然隱隱帶著一些傷感。
我的心好像刀割一般,眼睛不由也溼潤了,說出的聲音也帶了哽咽:“你,不要胡說了,不會的。”
我想說,哪怕你死了我都要跟隨你,可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又擔心提到死這個字他越發的敏感,於是也忍住了。
我柔聲對他說道:“好,我發誓,以後不管他怎麼騙我,我不會再理他了,你相信我好嗎?”
黑暗中,我感覺到他似乎輕輕吐了一口氣。
我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