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內不能立足為止。”
找證據?這點對於我還真是很難,想要第二次溜進田立衡的別墅根本不可能,我相信,經過了上次我偷走花瓶之後,他一定採取了很多措施防止人進入他的別墅,而且的話,他也不見得會繼續把花瓶放在那棟別墅裡。
常老一邊和我說話嗎,一邊拿著一枚放大鏡仔細看著牆上的書畫,看到一幅書法圖的時候,他咦了一聲,然後又仔細湊近了看。
我問常老:“怎麼,您覺得這東西不對?”
他看完之後,又退後一兩步,左右再看,搖頭沉吟道:“這是宋朝米芾模仿王羲之的一幅書法,不過我看這幅書法,看墨色似乎紙張似乎很陳舊,只是這筆法怎麼總覺得不對呢?”
他四處張望,正巧看到漱畫齋的另外兩位,董翁和鐵老也在另一處看畫。
他踱步過去,小聲地和他們說了幾句,三個人頓時向這邊看來。
這時,我看到令良也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恆。田立衡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笑著和令良寒暄。一恆還是那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跟在令良的身後。
董翁和鐵老也仔細地看著這副書法,並且小聲地議論起來,臉色都十分的嚴肅。
常老說:“你們也都覺得不對吧,米芾一向喜歡臨摹二王父子,不過他臨摹的時候,總不會丟了自己書法的特點,這也是一個書法家的風骨,怎麼這副書法完完全全就沒有半點米芾書法的特點呢?”
董翁摸著鬍子說:“書法我不是很懂,不過確實,這字看著有點柔媚,不夠灑脫,會不會不是米芾寫的?”
鐵老搖頭說:“你看這面,蓋了黃庭堅、蔡京、宋徽宗多人的印章,而且這紙張發黃,墨色陳舊,當時除了他,還有誰會喜歡臨摹二王父子的書法?那可是冒著風險的,也只有他這種狂生的性格才做得出來,換了其他人,就會被人罵。”
這時,令良和田立衡也走過來了,田立衡得意地說:“幾位真是好眼力,這副書法可是我今天的壓軸寶貝啊!”
常老哼看了一聲,臉色立即沉下來了。
田立衡不以為意,反而笑著說:“常老,您無需生氣,等到展覽完畢,我一定履行承諾賠償您。”
常老怒道:“我要錢做什麼,我要的是我的東西,您能給我東西嗎?”
田立衡假惺惺地嘆了口氣:“我也很想給您東西啊,可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心疼,那樣好的兩件寶貝居然就這樣給摔碎了!”
董翁更妙,在一旁說道:“既然你有誠心,乾脆拿了這副書法圖來抵給常老如何?”
他這話一出,田立衡臉上立即變色,隨即哈哈一笑說道:“可惜可惜,這副書法圖也不是我的,也是有主的,我也是費了好半天力氣才說服了人借給我們的。”
常老哼了一聲,那意思就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誰都看得出田立衡的話不由衷,可是心裡卻不得不佩服他機變很快。
話不投機半句多,常老帶著董翁、鐵老又去看其他的展品,而一恆則留在那副書法前,眼神定定地凝視著,明顯地喜歡這副書法,移不開腳步。
董翁一向欣賞一恆,此時又走過去,喜滋滋地問他:“如何?這副是不是贗品,或者是其他人冒充米芾所寫的?”
一恆看了看董翁,笑著搖頭,什麼也不說。
董翁嘆息著搖頭離開,轉而和常老、鐵老走開。
令良看了我一眼,轉身叫了一恆,兩人往前走去。我不覺也跟在他們身後。
田立衡這時靠近我,低聲問道:“考慮得怎麼樣,要不要和我搭幫結夥?”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其實,如果一恆跟著令良要進古墓,那麼我肯定也是要跟著去的,我實在不放心一恆獨自和這兩人一起。不過田立衡為什麼就非要邀請我不可呢?
就算我會道法,對上令良,我還沒有足夠的信心。
我低聲對田立衡說:“你就不怕我耽誤你的事情?拖慢你的手腳?”
田立衡搖頭說:“不怕,我就怕你不去。”
看著田立衡的眼睛,我突然覺得,在他的眼裡面好像還藏著什麼秘密,一個金國四太子的墓就真的那麼簡單嗎?就算我不去,我相信以他的財力,請一隊全副武裝的保鏢不成問題,什麼鬼應該也不會放在眼裡了吧!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呢?
我能不去嗎?
答案是不能,既然一恆要去,我怎麼能夠拋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