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佳實在是個有趣的姑娘,我想她是不是電視小說看多了,居然懷疑到自己的男朋友身上去了!
“他沒有告訴我,可是我和他說過我做夢夢到杏兒的事情,當時他都嚇了一跳。”
她紅著眼睛對我說:“要是真的是韋韜害死杏兒的,那就是我對不起杏兒了,也難怪杏兒要來找我。”
我啼笑皆非,只有安慰她:“你別瞎想,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你一個人的猜測。再說了,杏兒死在酒店裡,警察就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嗎?”
她搖搖頭,一臉的憤恨:“沒有,他們就來了一趟,說杏兒是上吊自殺的就走了。杏兒的爸爸還被酒店經理罵了一頓,說是哪裡死不好,偏要死在酒店裡。”
聽她說了這麼久,我於是提議去他們住的地方看一看。
郭曉佳點頭答應,一旁的趙亨卻不高興,他小聲地在我耳邊問我:“喂,你管這些閒事幹什麼?你還嫌你麻煩不夠嗎?”
我看了他一眼,這可不是閒事,誰讓這家酒店是吳全的了。
郭曉佳領著我們來到她的出租屋。
為了上班方便,出租屋離酒店不遠,這一片都屬於出租區,住的都是外來人員。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高個子男生正在整理包裹,屋子裡面大包小包的,已經空了一大半,好多東西都已經打了包裹,一副要搬家的樣子。
郭曉佳一進門就喊了起來:“韋韜,你什麼意思啊?我都還沒說要搬走啊!”
叫做韋韜的男孩一臉的不耐煩,濃眉一掀,正要發脾氣,看到我和趙亨,礙著我們在場,忍著性子說:“還住在這裡幹什麼?死了人的地方多不吉利啊。”
郭曉佳也不高興了:“死的人是杏兒,又不是別人,你怕什麼?難不成杏兒是你害死的?”
韋韜一聽不高興了:“你說什麼呢?杏兒是自己上吊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死了你心情不好怪在我頭上幹什麼?”
郭曉佳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無緣無故地為什麼自殺?她死的前兩天還那麼高興,說過年的時候和丁平一起回家的,她為什麼要自殺啊!”
說完居然哭起來了!
韋韜一臉無奈地看著郭曉佳,只有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說錯了好吧,你不要哭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看著我們,眼裡明顯的有防備。
看起來郭曉佳的性格非常開朗,哭了幾聲之後就沒有哭了!馬上擦乾了眼淚,嘟著嘴巴對韋韜說:“一個招呼不打就要搬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就不搬。要搬你一個人搬!”
韋韜雖然生氣,可還是一臉的忍耐:“我房子租金都交了好幾天了,這房子反正都快到交房租的時候了,你還住在這裡做什麼。”
郭曉佳一聽韋韜房子都租了,立刻瞪著眼睛說:“誰讓你不和我說的。我就不搬。”
韋韜也生氣了:“你不搬我搬,你走不走?”
“不走!”
郭曉佳一邊說一遍手腳麻利地解開包裹。
韋韜的臉色非常難看,此時也不管我們在不在,立刻氣沖沖地說:“我都搬走了你還不搬,就你和丁平兩個人住在這裡,你什麼意思?”
郭曉佳的眼睛又紅了,也衝著韋韜吼起來:“你混蛋,只有你這個混蛋才會這麼想!”說完“哇”地一聲又哭了!
看著他們吵鬧得不可開交,我只有硬著頭皮勸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就算要搬家,今天也晚了,明天再商量吧。”
郭曉佳此時也止住了哭,對我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算了,我先帶你們進杏兒的房間看看吧。”
她指著裡面的一間屋子說:“那裡就是杏兒死之前住的房子。本來我們是半個月一換的。自從杏兒出了事,我們也都沒有心思提了。”
我看了一眼他們租的房子,簡單的兩居室。聽郭曉佳說,她和杏兒最先開始是住集體宿舍的,因為兩個人都有了男朋友,這才搬出來住的。
屋子裡有一張床和一個簡陋的書桌,牆上粉刷著劣質的石灰,靠牆放著兩個布藝簡易衣櫃。空出的牆上還貼著大幅的明星畫報,
窗外,已經天黑了,隔壁已經有炒菜的聲音傳出來,一陣油煙飄過了窗前。
郭曉佳見了,急忙關上窗戶,嘴裡還說:“是誰把這窗戶開啟的,當心屋子裡都是油煙味。”又從外面的窗臺上抱進一盆仙人掌。
我緩緩看著這間房,總覺得有股潮溼的黴味撲鼻而來。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