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會是好事。聯想到前幾天我舅舅在集市上被人抓走,他急忙偷偷叫來了村裡的青壯,拿著扁擔就跑到了我們家,就怕時間來不及。
所以說,吳君這次算是沒摸清楚情況,沒有想到農村人都很團結,不像城裡人,各住各的,不會管別人家的閒事。
一場好好的團年飯就這樣被吳君攪合了!好在富田舅舅來得及時,只是打爛了堂屋的門窗,還沒來得及進兩旁的廂房,否則的話,我們晚上睡覺都要成問題了!
我爸也很生氣,說是要找吳全好好說說,就算寵妹妹,也不能這樣由著她在外面橫行跋扈!
他可真是替別人操心啊!
我倒覺得,吳君這種人就是在作死,真不明白她是怎麼當上的經紀人,她這樣只會得罪人,又怎麼能夠替她手下的明星拉來合同呢?
後來我才知道,吳君的生意全靠吳全幫她張羅,而且她手下的幾個明星都屬於小明星,合同也是連蒙帶坑哄著人籤的。
到了晚上,村子裡的鞭炮放得震天的高,舅舅和我爸也拿出買好的鞭炮在門外放。
就算今天有了吳君這個插曲,可是這個年我們還是要過啊!
外面又飄起了雪花,大紅的鞭炮炸的潔白的雪紛紛揚揚,好看極了!
炸了鞭之後,外婆說學田叔一家人死得太慘,又特意在堂屋的香案上替他們一家四口供奉了飯菜,燒了紙錢。嘴裡也念叨著讓他們早點投個好胎,重新做人。
村裡的年輕人都有聚在一起打牌賭博的習慣,舅舅和我爸都去玩了,我和外婆窩在溫暖的被子裡看電視。
看了一會兒,外婆就犯困睡了,我關了電視,在黑暗中又想起了一恆。
也不知道一恆的傷勢恢復了沒有,這麼長時間,他是不是也會像我想他一樣的想我呢?
第二天一大早,來外婆家拜年的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張帆和趙亨。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都來到了我外婆家。
對於張帆,舅舅好歹在他那裡住了幾天,所以舅舅對他很客氣,和他有說有笑。
他一來,我就進去了我的房裡,只到趙亨來了,外婆叫我,才出去。
我看了一眼趙亨手上還提著的東西,還沒開口,他就說:“這是我自己賺的錢買的,不是我找我老爸要的錢。”
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你已經做事呢?你做什麼事啊?”
趙亨得意洋洋地說:“我老爸把家裡的門面房都交給了我,我出租了三個,還剩下一個自己在做。”
我哦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坐到桌子旁嗑瓜子,聽著他們閒聊。舅舅和我爸都是很健談的人,一點兒也不會讓氣氛冷場。
張帆突然對我說:“紅豆,歸真道長回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張帆自顧自地說:“我前幾日就去打聽了,歸真道長昨日回來的,你想見歸真道長嗎?我們一起去見見吧。
我搖搖頭不理他,繼續嗑瓜子。眼下對於我來說,歸真道長也引不起我的興趣。
舅舅在旁邊打著圓場,問起歸真道長的來歷。張帆說了之後又對我說:“其實,歸真道長是有真本事的,紅豆,我勸你還是去見見歸真道長吧。”
第95章 日本人的屋子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要不要見歸真道長是我的事,和他有什麼相干?
張帆見我不理他,眼神黯淡了一下,也沒有再說話了。
按照規矩,外婆和舅舅留他們兩個吃了午飯,張帆就先走了,趙亨卻留下來玩了一整天,只到晚上才回去。
年過完之後,我就和爸爸一起離開了外婆家。
路上,爸爸對我說:“你雲姨她有點那個,你見了不要太驚訝,其實她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是那裡有點……”
到了,他也沒說清楚她怎麼那個!
是厲害嗎?可是既然厲害的角色,為什麼爸爸還一定要帶我回去呢?
爸爸家的房子是一棟老式的平房。在一個小區裡面。
這個小區並不大,外面一個鐵門,裡面大概住著二十幾戶人家。一進鐵門,左邊樓梯上去還有一個日式的涼亭,一樓的地方如今都已經改成了臨街的門面房。二樓全都是住家。
我走進鐵門的時候,靠近地平線的地方還有一個小鐵窗。看上去好像一個地下室。
我們這所城市裡,有很多地方屬於租界。爸爸住的這個地方據說從前是日本人住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