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必然已對那人恨之厭之,銘心刻骨了。”
“淺淺!”
“我有些倦了,先回去睡一覺。你要是有空,幫我把兩扇門換了吧。”
他不再勸阻。而我這一覺,睡得極不沉穩。
過了些時日,雲荒再來,將烏骨紙扇放到我的面前。“扇上承著的神力,足夠令你成為九州第一仙者。你不必再想旁的事情。”
我抬起眼覷他。“維序神尊是在施捨我嗎?可聽過‘予唯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一說?”
他怫然變色。“雲深,你識趣一些!我耐著性子待你不過是因為雲域之故!”
“哦。可我怎麼聽說神都是無情無慾,清靜無為的?”
他頓了頓,忽的展顏嘲諷道:“是啊,或許我並沒有資格成為神。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寓居著的靈魂並不純粹,甚至有磅礴妖氣,又怎能使我化作真正的神呢?”
腦海中彷彿有人放了一把火,叫我想用狐爪將他的臉撕爛!我忍了許久,終於沉下氣,笑道:“對!譬如你口中的雲域,好端端一隻妖,偏生染了一身神氣,倒叫人倒胃口得很!”
他拂袖走開,只與盈袖一道。
我們每次見面,便是這樣的唇槍舌戰,兩廂往來。我實在倦得很!偏生他任我激他、辱他,當時氣得臉色鐵青,隔幾日必然現身院落當中。或是帶來什麼王宮裡才有的珍饈叫盈袖燉下;或是持一卷書,只坐在海棠樹下,安安靜靜地看書;抑或什麼也不做,只在屋裡一杯接一杯地飲著茶。
後來晴炎回來,初時天天纏著我玩,後來見識了一兩回這樣的場面,便懨懨地躲在容澈家裡不大出現了。我的生活愈發得無聊,彷彿只剩下吃飯、睡覺、慪氣這三件事了。
如此過了三個月。春暖花開,院中花開似錦,落英終日紛飛不絕。
那一日,許久不曾出現過的蘇然忽的登門拜訪。
他去容澈家,我能理解,終究容澈是他的師父。即便開戰之後,他們師徒之間就沒有正經地教學過什麼。而他自我家的院落中徐徐踏步而來,我就不大理解了。若說他仍舊對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