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種越看越順眼的人。
他坐在對面,放慢動作方便對面的人目光的審視。
她在看他,同樣,他也在看她。
過耳的短髮,配著她小巧的五官說不出什麼感覺。
穆天承認為她適合可愛路線,並不一定每天那麼嚴肅。
兩個人對視幾秒,蘇樂首先反應過來偏過頭去:“麻煩結下帳。”
穆天承點頭。
結了帳,蘇樂起身,走在一旁等那個人過來。
一如昨天的緩慢,蘇樂也不急,偏過頭看著他。
似乎他對於現在的自己很習慣了。慢慢的起身,拿起身邊的東西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一步一步走過來。
等他過來:“我會幫你攔車。”
穆天承微笑:“謝謝。”
之後再沒言語。
蘇樂配合著穆天承的速度慢慢向路口走去。
他走的並不算太快,也不慢。受傷的腿稍微挨著地還可以。
左右是週末,蘇樂沒什麼事情,隨著他的步調慢慢走。
八點鐘的陽光開始變熱,透過樹蔭灑下來帶著淡淡的暖意。兩個人慢慢的走著,沒有任何交流,也不感覺尷尬。
一段不長不短的路,蘇樂走著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反倒是穆天承,額頭冒了層層薄汗。
蘇樂遞過去紙巾:“你在這裡擦擦汗等一下,我去幫你叫車。”
等著穆天承伸手接過後才離開。
週末的早上,路上沒那麼多行人,沒一會兒蘇樂過來,穆天承支撐著站直:“謝謝。”
“不必,舉手之勞。”
送離開穆天承,蘇樂慢慢向回走。這條路以前上學時會路過,自從畢了業再也沒走過。
早上沒太多人,蘇樂抱著僥倖的心裡沿路回去,希望可以找回丟失的錢包。
一直到樓下也沒見到。
嘆口氣放棄了。
就當是破財了,只是麻煩還要去銀行補卡。
拿著鑰匙開了門,想著週一時抽個時間去趟銀行。想到補辦手續蘇樂皺著眉頭,真的太麻煩了。
腳下沒注意,踢到個東西。蘇樂低頭,自己的錢包被踢到一米外,斜著躺在那裡,蘇樂看著,錢包上的圖案彷彿在跟著笑著打招呼,蘇樂撇嘴微笑,她感覺,那更像是在嘲笑她落下了它。
揉揉眉頭,不自覺想笑。
剛剛回來時,一直低頭找錢包,惹得小區的狗狗都跟在她身後聞聞這裡,嗅嗅那裡。
剩下的週末時間除了看看卷宗以外出去逛了圈超市。
順便把過期的食物丟掉。
整個週日都在整理那些東西。
蘇樂埋頭在書房整理過去的東西。大多是過去案子留下的記錄。
其中還有謝楠幫忙整理的。
蘇樂拿下來,每一頁看過來,微微淡笑。謝楠的字如她的人一般活潑,通篇下來,能保持一行水平的幾乎沒有。
蘇樂搖頭,翻到另一頁,看到上面的字手上動作瞬間停住。
那一篇到結尾,只有半篇字。剩下的半頁白紙被滿滿的寫著一個名字。
她認識這個字,也知道這個名字。
只是,她明明記得這個所有都是謝楠寫的,那天下午謝紹並不在。
猶豫一下抽出那張紙,找來另一張紙重新寫一遍,那張紙,收了起來。
感情的事,有時候就是那麼說不清、道不明。
明明那個人對你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照顧,只是對你說話時多了些笑容,只是在下班時稍微提醒你該吃飯了,只是在忙碌到很晚時會對你說一句早睡。
那算什麼呢?
很多睡不著的夜晚她也會想,那算什麼呢?這些小事情對於那時的他來說再平常不過。有時候他還會對著通宵的鄭通暴怒大喊讓他回去睡覺,等著鄭通離開再幫他做好剩下的事情。
那算什麼呢?大家都是同事,本就應該互相關照。
蘇樂微閉著眼,身子縮在椅子裡不想動,更不想碰桌子上的那張紙。
很多年了,她在心裡一直否認,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謝紹,很久了。
從剛進來律所開始。那種感覺,越壓制,越放不下。
緩解一會兒,起來抓起桌上那張紙,隨手丟在垃圾桶。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早點收心。
晚上,收拾好書房的蘇樂拿著垃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