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讓我聽清楚,所以我們兩個走出了病房,擴音和張飛陽通話,張飛陽聽起來確實清醒了,還元氣十足。
他也在看電視。對於我們的疑問,他的解釋簡單到了極點:“哦,你說這個啊,在老楊打電話給他之前,我已經打了電話告訴他情況了,臨時改了計劃。”
“臨時?那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追問道。
“就是電視裡放的那個情況,胡家完了。高煜也差不多了。”張飛陽有點兒小得意,開始自我吹牛起來:“幸好我機智,要是我沒有通知邱老闆,邱老闆肯定沒時間來謀劃這些了,蘇芒,等我出院了,你和邱老闆是不是應該請我吃個飯。送棟房子給我什麼的?”
我根本就沒懂張飛陽在說什麼,他一個勁地自吹自擂,我打斷了他:“你先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吹牛。”
張飛陽有點尷尬,他乾咳兩聲,然後才認真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直到他解釋完,我才知道為什麼邱連鈺在別墅裡話會那麼多,在來之前,他就做好了要把晶片交給高煜的打算,但是在那之前,他也不可能就這樣讓高煜就這樣逃脫。
“他身上帶了收音器,有不少記者其實那時候都在聽著他們的談話,所以,後果你自己想,有沒有那晶片都差不多,高煜自己一一承認了。”張飛陽笑著說。
我完全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我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那你們難道就不擔心,高煜也會想到這一點嗎?只要他聯絡胡會長,告訴他邱連鈺在謀劃什麼,現在在哪裡,那麼一切都還來得及阻止。”
“這個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這種事情本來就只能賭一賭,有點希望總是好過坐以待斃,不然晶片給高煜,什麼罪證都沒有,開什麼玩笑?”張飛陽的語氣中也有一點疑惑,但是我覺得,邱連鈺也許對這個疑問。很清楚,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他當時是帶著信心趕到的。
張飛陽知道的也並不是太多,我繼續問也沒什麼作用,只能掛了電話。
邱連鈺那邊依舊是聯絡不到,我只能和張昕傻坐著,等著邱連鈺主動聯絡我,我們現在能得到訊息的渠道,就只有新聞,兩個人守著電視,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面詳細地報道著所有的事情經過,當我聽到警方說,高煜很配合拘捕和供述之後,我幾乎是驚呆了。
怎麼可能?
“這。覺不覺得很奇怪?”我傻傻地問張昕,張昕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反而忽然笑了起來:“這樣不是很好嗎?事情解決了以後,你們的未來才會更加明朗。”
我聽著張昕的回答,心裡的喜悅之中,卻莫名地摻雜著一絲失落。高煜的反應,讓我實在不能理解。
……
張飛陽和我爸幾乎是同時出院的,出院的那天我和邱連鈺去接他們,張飛陽要我從張昕重開的花店裡抱著花去接他,想起他為我爸做的那些事情,我心裡本來就很感動,別說抱一束花。開一車花都行。
陽光明媚,是個很好的天氣,現在已經入冬了,能有這樣的陽光是挺好的,邱連鈺去辦出院手續,他倒是個親力親為的人,尤其是和高煜的恩怨結束以後,感覺他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柔和了起來,那種銳利鋒芒的感覺,都隱藏了起來。
“都辦好了嗎?”我看著走進來的邱連鈺,微笑著問。
“嗯,辦好了。”邱連鈺一邊將圍巾取下來,然後圍在了我的脖子上,圍巾上還帶著他的溫度。十分的溫暖。
蘇忠勝看著邱連鈺對我挺好的,從醒來之後就一直都很支援我和邱連鈺在一起,我問他,還要不要繼續做臥底,他那時候笑了笑:“不了,也差不多了,該把時間花在怎麼找回你媽的事情上面了。”
我媽。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我心裡有些茫然,能找到嗎?也許已經重新組織了家庭了吧。
出院之後,邱連鈺駕車帶著我們先回他那裡,我現在也是一直都住在他家,今天準備都聚餐一次,馨兒前兩天從老家回來了,現在正在邱連鈺的家裡做飯等我們。
“今天應該就是高煜的判決書應該下來了吧。”張飛陽忽然說。
我愣了愣,對啊,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月了,可是我卻從來都沒有去看過高煜,也沒有去問過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什麼,我本來不想想起他。但是張飛陽的話,卻重新將我拉入了和高煜的回憶中,高煜對我,也許曾經是真的很好。
邱連鈺開著車沒有說話,高煜確實很配合警方的任何行動,但是老楊卻沒那麼配合了,在高煜收監以後。所供之詞和高煜的總是會有出入,導致事情亂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