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這個男人壓根沒把馨兒當一回事!
我以為馨兒看到著照片以後,她會氣急敗壞然後和許洋分手,哭也好罵也好,總之這樣的男人不能要,可是我一扭頭,看到的卻是馨兒古怪的眼神,陌生得讓我覺得有點害怕。
“蘇芒,你都知道了嗎?”馨兒的一句話,讓我呆若木雞。
“你……知道這件事?”我幾乎不敢相信。
馨兒拿過我的手機,她看著照片裡的那個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嫉妒。隨即又恢復了自然,她說道:“我知道,這是他的前女友,一直還喜歡著他,以死相逼,許洋是沒有辦法才陪她一下的。否則她會尋死的,再過不久許洋就會和她攤牌,然後和我結婚。”
我看著馨兒,覺得她說的那些話就跟夢囈一樣,我一個字都聽不懂,這都什麼狗血?前女友需要這樣照顧的話。那乾脆複合不更好?而且馨兒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底線。
我勸道:“馨兒,還是分手吧,你不怕你們結婚以後還有這麼一個女人橫在你們中間?”
馨兒看了我一眼,她把手機還給我,語氣有些冷漠:“蘇芒,我們是好姐妹,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可能會遇到許洋這麼好的男人,我很感謝你,但是你不能因為一些誤會就讓我和許洋分手。”
這樣的馨兒讓我覺得很心寒,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責備,似乎在怪我揭穿了她和許洋之間故意隱藏起來的秘密,可是這樣的秘密難道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應該排斥的嗎?我想說點什麼,又無言以對,馨兒拿起自己的包,說:“蘇芒,你也知道我之前的歷史多麼不乾淨,能有許洋這樣的男人願意娶我,我為什麼要推開他?”
馨兒沒有留下來,為了許洋的事情她直接離開了,可是她的話卻給了我當頭一棒,讓我愣在那兒久久回不過神,在我心裡,馨兒淪落風塵是逼不得已。是為了家裡病重的媽媽,對我來說她是一個很乾淨的女孩子,起碼心靈很清白。
可為什麼,她要把自己說得這麼卑微,如螻蟻一樣,因為被生活逼得無奈而走錯了路,成為了以後不斷縱容別人,委屈自己的理由,她覺得自己髒,配不上許洋,所以許洋即使有個小三小四她也無所謂,她很知足。是這個意思?
好笑,這是什麼理由?我感覺我的三觀被馨兒狠狠地碾了一番。
我正失神,高煜來了電話,遲疑一下以後我接了電話,高煜是來問我什麼時候回老家,我有些反感高煜對這件事情這麼在乎。他越在乎,越讓我覺得可怕。
我答道:“大後天吧。”
“好,我大後天來接你。”高煜說。
“好。”
高煜這幾天似乎很忙,直到兩天他來接我,才算是我這幾天第一次見到他的面,他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文儒雅,成熟穩重,紳士地替我開啟車門,提醒我係好安全帶,替我買了很多路上吃的東西,我都默默地看著,沒有動過。
從川南到我老家要六個小時的時間,這六個小時裡,我想了很多事情,一路上的風景越來越秀麗,青山綠水,已經脫離了市區裡那種高樓大廈繁華卻倉促的景色,我搖下車窗。問高煜:“這幾天很忙嗎?”
“嗯,有點,在查百樂門裡內鬼的事情。”高煜溫和地回答。
“有什麼線索嗎?”我問。
高煜沒有立馬回答我,而是過來一兩分鐘才開口:“有,但是情況不怎麼好。”
是跟老楊有關吧,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我不知道老楊是哪裡對高煜不滿,這麼多年的情誼就被利益打敗了嗎?我覺得高煜給老楊的薪水應該不低,老楊的身家和張飛陽應該差不多,沒必要再冒著這樣的危險去染上販毒這種事。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想起了老楊,想起了這兩天和我完全沒有聯絡的馨兒。也想起了不知道在哪裡的蘇忠勝。
“馨兒有跟你聯絡嗎?”高煜忽然問我。
高煜怎麼會問起馨兒?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沒有,怎麼了?”
“蘇芒,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高煜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他側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正看著他。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剛才問的內鬼,就是馨兒。”
“什麼?!”我幾乎是下一秒就脫口而出:“不可能,高煜,你是不是搞錯了?!”
高煜見我有點激動,他將車沿著路邊停下,附近是一片稻田,青黃的稻穀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風颯颯地送來涼爽的風,今天的天氣很好,可是我的心裡卻是電閃雷鳴。
高煜讓我冷靜點,他替我擰開一瓶水,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