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從客廳吻到了臥室。
我喜歡被自己心愛的男人霸道的佔有的感覺,那讓我充滿了安全感。我像以前一樣替他解襯衫的衣釦,他的吻還在繼續,手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含糊道:“不要,我自己來。”
“不是喜歡我主動嗎?”我舔著自己的嘴唇,呼吸急喘。
他又一次頓住了,“我說過?”
我和他幾乎同時沉默了。他一隻手撐在我枕邊,另一隻手捏著我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蘇芒,你看清楚,我是誰?”
我努力睜大眼睛,他的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晰,我有點懵,“高老闆。”
我到底是有多糊塗。居然能把高老闆認成邱先生,而且還和他……如果我現在跟他道歉,說我認錯了人,那無疑是侮辱了他男人的尊嚴。為了不讓彼此太尷尬,我只好撒了個謊:“對不起,我以為是在做夢。”
其實也不能算撒謊吧,我確實睡得迷迷糊糊,以為這是個夢,只是我夢到的是邱先生,而不是他。
高老闆也不傻。他表面上是笑著,其實揣著明白裝糊塗:“哦,那你夢到的是我嗎?”
他的這個問題問的毫無意義,即便不是,我也必然回答是。
我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別開了目光。
他重新湊近我,俯視著我的臉,溫柔的道:“那還要不要繼續?”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搖頭,他安靜的看了我一會兒,才支起身子,翻身下床,一邊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說:“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要當真。”
“嗯。”我想要坐起身子,卻發現頭腦一片眩暈,無力的倒了回去。
“別動,你發燒了,應該是著涼了,你好好休息下,我去給你買藥。”我看著他的表情,苦澀的笑容裡包含了多少心酸。
我喊住了他,“高煜。”
他愕然回頭,怔楞了數秒後笑了開來:“你第一次喊我名字。”
我抿了抿唇,“你今晚還會留下來陪我嗎?”
他看了我好久,鄭重的點頭:“嗯!”
隨著臥室門被冠上。我變得莫名的煩躁。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一定是瘋了才會把高老闆誤認為邱先生。我竟然還提出那樣的要求,如果不是剛才清醒了過來,可能一不小心就會喊出邱哥,那樣對高老闆來說太殘忍了。
高老闆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沒有知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床頭放著一杯水和幾顆藥。渾身的骨頭像是被拆散了重灌的一樣,動一下都覺得吃力。
“醒了?”
高老闆的聲音讓我徹底清醒了。
我轉頭去看,他正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雙眼充滿了紅血絲,臉色有些疲憊。
“你在這坐了一夜?”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他。
他笑了笑,“你發燒了,我怕你睡不安穩,半夜醒來要喝水,就在這看著你。”
只覺得眼眶一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
他像個孩子一樣笑了,端過玻璃杯,“水還是溫的,既然醒了就再吃兩顆藥。”
我聽話的點頭。任由他坐在我枕邊,將我用在懷裡,細心的餵我吃藥。
人往往在脆弱的時候對陪伴自己給自己關懷的那個人產生特殊的感情依賴,高老闆便在我的人生中扮演著這麼一個角色。可能我受了傷,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但我需要安慰需要陪伴的時候,身邊的那個只會是他。因為其他人,不傷害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敢奢求關愛。
吃完藥又休息了一會兒,起床的時候差不多快九點了。老楊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高老闆通通拒接了。
“是不是有急事呀?你昨天不是說要見客戶嗎?幾點呀?”我一邊吃著他煮的粥,一邊問。
他穿上外套,笑著說:“怎麼,你還要跟我一起去嗎?”
“當然啦,我答應了你的。”我很爽快的回答。
高老闆對我的答案似乎很滿意,但也沒同意,“傻瓜,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我沒事了,只是發燒而已,睡了覺吃了藥。好得差不多啦。”我想跟他去,一方面是我確實答應過他,還有一方面,因為欠債的事兒,我不想一個人待著。沒有安全感,也害怕自己胡思亂想,有他陪著,至少心裡舒坦些。
高老闆到底是沒拗過我,半個小時後。我便和他一起坐上了車。老楊在前面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老楊!”高老闆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