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賢惠不管是對嬌俏的殷凌,還是優雅的蘇櫻來說,都是稀罕到讓她們的男友以為今天紅雨漫天飛的境況。
女人有時就是幼稚,偏要用自我折磨的方式體現自己的幸福。可若早知道這難得的虛榮,會讓她無憂無慮的幸福以這樣的形式戛然而止,殷凌想自己或許真該懶到最後——在她自以為的幸福重,竟帶著如此“動人”的謊言。
看著這尷尬的局面,殷凌嘴邊的苦笑更深:“童童,為什麼不說話呢?十幾天沒聯絡,你已經連話都不想對我說了麼?”
她在超市偶遇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卻沒能得到意外的驚喜,有的只是無比的驚嚇,以及從四肢血脈不斷湧來的悲哀。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童撤焦急地搶話,可搶到了發言權,才發現自己滿腹的話語,竟最終只能變成了簡簡單單三個字,“對不起。”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三個字,可放在這裡,卻是那麼沉重,重到壓在了心上,只覺得呼吸都很疲憊。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啊……我還以為背叛和欺騙這樣的戲碼,在我的神經質下早已遠去。沒想到隨便出來逛個街,都能看到精彩大戲。” 可是為什麼面對這樣一場好戲,她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呢?殷凌只覺得尾椎處的寒意幾乎要將她湮沒,望著童撤的眼裡帶著自己都不懂的複雜,像看著最熟悉的陌生人,“童童,你和……這傢伙在一起多久了?”
尷尬的沉默。
這沉默彷彿尖利的鋸齒,來回割鋸著彼此的信任。
童撤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不會抱著無聊的希望,認為殷凌會突然腦殘到相信“湊巧碰到”這樣的爛藉口。
如果她和傅奕只是偶爾相遇,根本不可能會在一起打打鬧鬧,推著同一輛購物車又是買菜又是買零食。他們本該是扯不上半點關係的陌生人。
咬著唇,她終究選擇了坦誠:“有個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