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送出一拳,重擊敲出的聲音讓人心寒不已。童撤好笑地看著那些人的目光,從不爽轉為同情,相信大多數的人,八成以為這個帥氣的小夥子,正在被自家女友實施家暴!
男……女朋友?童撤突然一怔,詫異地轉頭看著宮子爽朗的笑容,儘管他被那樣的拳打腳踢,可那張帥氣陽光的俊臉上,卻有著任何時候都不能比及的燦爛。胸口彷彿突然壓下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這個突兀的發現,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是姐弟嗎?
“姐?”一個不很確定的聲音,打破了童撤的沉凝,下巴微抬,就看到十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很是清秀,清澈的眼眸透著寧然,自然地流露出淡淡的薰香沉醉。
在午後略顯睏倦的空氣中,他就那樣安靜地站著,帶著困惑的表情,柔和的身影讓人眩目。他彷彿從童話中走來,不佔塵埃,不落世俗,在細風綿舞的下午將藍調的氣息撒播。
呼吸,彷彿突然被掐斷了一般。那孩子俊美得宛若昂貴的芭比娃娃!童撤連忙收回心神,這才發現眾人都有些沉溺於那個孩子陰柔的外貌,惟有宮子一臉冷峻,陰寒得恐怕。
童撤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連忙別開視線,順著那孩子的目光,很是困惑地看著背對著他的殷凌,有些不解地問道:“殷殷,叫你麼?”
殷凌頓時一怔,身體僵硬得仿如岩石緊繃,半晌,才淡淡地說了句:“不是。”她沒有回頭,只是拉著童撤的手,道,“我們走吧,不是說了去知味觀吃飯的麼!”
幾個眼尖的多少看出了問題,不過聰明地選擇了沉默,舉步跟著準備離開是非地。惟有李茜還沉溺在美少年的男色中,沒發現異樣,反手抓著殷凌,直率地說道:“那孩子真的是在看你也!殷……”
“我說了不是,你聽不懂人話麼!”殷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如刀刃一般,刺得李茜頓時紅了眼眶。她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小兔子似的看著兇悍的殷凌,眼淚開始打轉兒。
“對不起。”幾乎是下意識的,殷凌低聲,有些笨拙地去伸手擦拭著李茜眼角欲落不落的淚水,近乎哀求地說道,“我們走吧。”
“你又要逃麼!”這次追上來的,是彷彿終於確定了她身份的美少年。他迅速衝上來推開李茜,一把抓住殷凌的胳膊,沒想到她反射性地一揮,竟將沒能站穩地他,生生地推倒在地。
“啊,我……”殷凌自己也有些詫異,她下意識地抬臉,便看到路過行人投來的責怪目光。甚至於聯誼寢室的人,臉上也露著不予苟同的表情。
哼,果然如此!殷凌冷笑了下,原本的驚訝頓時被熊熊怒火取代,她挺直了脊背,沒有動作,只是被抓痛的手臂,緊緊地抿著嘴唇。人們總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對於長相出眾的人自然地多出憐憫,根本不會去追求是誰先動的手!
宮子輕輕地上前攬著她的肩,將僵硬的她帶入自己懷裡,微笑地看著仍然坐在地上的美少年,輕聲說道:“抱歉啊,我姐姐她不太習慣被陌生人碰觸,一時失手,請多原諒。”
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倔強的站起身來,看著殷凌的背影,認真地說道:“她才不是你姐姐,她是獨生女,三代單傳,是我繼父惟一的女兒。”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她是我的姐姐!”
這個宣誓般的話語,頓時震得室友們一陣譁然。他們隨即發現自己竟成了路人八卦的物件,越來越多的視線匯聚了過來,甚至有好事者停駐腳步,欣賞著這幕馬路認親。強烈的不自在,讓習慣了低調的他們有些倉皇:“喂,這裡是大街!”
他們雖然很好奇,但是不想被人好奇,這樣真的很尷尬啊!吳夏雪小聲地建議:“你們找個地方私下說吧。”
殷凌閉了閉眼睛,嘴唇有些蒼白,她靠在宮子的懷裡,努力汲取著他的溫度,以平息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沒那個必要,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的?”少年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殷凌姐姐,你究竟要任性到什麼時候!爸爸他真的很擔心你,你已經三年沒有回家了,電話也不接,平安也不報,你這樣算什麼?逃家少女?”
“逃家?”殷凌終於回過頭,勾著嘲諷的笑容,直視著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孩,啼笑皆非地說道,“這位小弟弟,我不知道你有多想要一個姐姐,不過我的弟弟只有這一隻。而且我每個月都至少回家一家——我和他的家。”
“沒錯,我可以作證哦。”宮子笑眯眯地抱著她的肩膀,對圍觀看戲的眾人亦是好聲好氣,很有架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