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此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這一巴掌響徹至極,不僅令洛桑始料未及,也讓眾人瞠目結舌。
“像你這種禽獸,根本就不不懂什麼是愛!”顧春風生平第一次動手打男人,說真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憤憤不平。
“那次在停車場,是你把我打暈的吧。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顧春風望著眼前這個以往光鮮亮麗,如今蓬頭垢面的狠毒男人,她沉聲逼問道。
洛桑冷笑一聲,接著斜睨了她一眼,嗤之以鼻:“要怪就怪你是嚴正熙的女人,只要跟他扯上關係的,在我眼中,都不是什麼好女人!”
“你這個人渣,變態。”許久未發話的涼遠向前揪緊洛桑的衣領,但維持不到兩秒,就被警衛強行拉開了。
“呵!我是人渣,難道你們就高尚了?”洛桑用鄙夷的目光一一打量著他們,接著開始自嘲,像個迷失在森林裡的小孩一樣抱頭痛哭:“我那麼愛她!我無法容忍她跟那些男人卿卿我們,我不過是想讓她只愛我一個人,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
顧春風有一秒微怔,她忽然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是啊!他們曾經都那麼刻骨銘心地愛過一個人,可愛情裡往往最先動情的人,到最後總是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洛桑有什麼錯?就如他所說的,愛一個人又有什麼錯呢?
可他愛的方式不對,因為顧春風記得曼笛跟她說過,愛情不是束縛。
曼笛是個喜歡追求自由浪漫的女人,她又怎麼會甘願為一個不愛的男人捨棄這些珍貴呢?
☆、11:趁年輕,還是趕緊生一個吧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像洛桑這種因愛生恨的人並不少,他被判無期徒刑。才不過一年,就傳出他突發心肌梗塞已經死了。
剛聽到這個噩耗,不止顧春風驚詫,連周遭的人都感到唏噓不已。
畢竟他以前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青年才俊不說,那身材體格活脫脫地跟個運動健將無異,任誰會料到他會得此怪病?
有人說是曼笛陰魂不散,化成厲鬼折磨他。顧春風無奈地搖搖頭,這世上怎麼會有鬼?作祟的不過是人心罷了!
洛桑逃不過良心的譴責,他對曼笛又太過於思念,想到一生都要在監獄裡消磨殆盡,與其長痛不如短痛,自我了結生命得以解脫。
??今天是清明節,天空下著濛濛細雨,嚴正熙穿著一身黑色禮服跪在長滿雜草的墳墓前,他將一束鮮豔的玫瑰花輕然放下。
“曼笛,我們來看你了。”顧春風不喜歡也不討厭她,對於一個入土為安的死人,她也不願去計較什麼。
嚴正熙的一頭黑髮被蒙上一層淡淡的水汽,顧春風顫抖著手將傘撐過去一點。他回過頭,冷漠地望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只那麼一眼,顧春風就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麼錯,導致這一年裡他總是對她冷言冷語,甚至都不肯跟她多說一句話。
呵呵,對於曼笛的死,他始終是耿耿於懷的吧?如果她不是為了追求幸福又何必會被心愛的人殺死?
陰雨連綿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半個月,直到綠雅提前回國的那天,一縷金燦燦的陽光才捨得出來。
“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嚴正熙一向淺眠,顧春風在他懷裡稍微掙扎,他就醒了。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額上,顧春風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一樣撲通地跳個不停。嚴正熙扳正她的身子,溫柔地吻著她那晶瑩澄澈的眸子。
離得太近,顧春風不敢看他那寵溺的眼神,她很懷疑他現在是否真的清醒。
思緒一下子飄到昨晚他醉酒之後的瘋狂舉動,她的臉開始變得一片緋紅。
當他即將要觸碰到她的唇瓣時,她的指尖不安顫抖,纖長的睫毛也跟著動了兩下,故作平靜地說:“她要回來了。”
“誰?”嚴正熙眼神迷離地撫摸著她的側顏,慵懶地問。
顧春風背對著他,閉上眼睛彷彿累極了,心酸地說:“綠雅,我的好……姐妹。”話畢,眼淚也無聲滑落。
嚴正熙望著她那道僵硬的背影,他絕望地鬆開雙臂,輕哦一聲便起身走進浴室。
來到機場,看見越發長得標緻的綠雅,顧春風的心裡像千萬只螞蟻啃咬似的,生疼生疼,卻只能拼命忍著。
她仍然記得,去年綠雅突然提出要去美國深造的前晚,顧春風什麼也沒問,只悶頭喝了許多啤酒,藉著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