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脾氣好了很多啊。明沫也不多挑釁他,照實說了:“第一個,鬼替身的功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修煉出來的,你那位好奶奶背後沒有人我是不相信的。第二個,你親愛的爸爸現在正在往國內趕回來,第三個。”
明沫突然不說話了,齊浪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什麼?第三個什麼?”“齊老伯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季明砂的聲音傳了過來,“節哀。”
然後季明砂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彷彿是誰撞到了什麼東西,響的季明砂把手裡的手機都拿遠了一點。
接著齊浪的怒吼聲就從話筒那邊傳過來了:“你他媽說什麼?”“嘴巴乾淨點!”這廂明沫也對著話筒怒吼了一句,“別他媽一天到晚他媽來他媽去的!”
季明砂看了眼明沫,聽見了她話裡面的漏洞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對齊浪說:“那鬼魂用你齊家所有人的血為齊老伯續命,齊老伯本來壽數已盡,卻被她強行延遲。只是她現在身死,也不能維持多久了。今天晚上,黑白無常應該就回來帶齊老伯走了。”
齊浪蹲在牆角,痛苦的抓著頭髮:“……沒有辦法了嗎?”“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季明砂的聲音一直都很平靜,“齊老伯本來就被五鬼搬財陣侵蝕了身子,能捱到現在實屬不易。”
“……”齊浪沉默了,他好久之後才開口,聲音乾澀的要命,“等我查出來是誰,我要親手把他剁碎了餵狗。”
季明砂皺皺眉毛,不過也沒說啥,只是道:“我今天晚上去醫院,我要和黑白無常見一面。地府不管活人,不過打聽點訊息還是可以。”
齊浪嗯了一聲便把電話給掛了,季明砂把手機還給明沫,明沫問她:“要不要我陪你?”“不用,”季明砂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去看著一個人。”
☆、十九、牡丹花下死
十九、牡丹花下死
明沫咬著棒棒糖,坐在車裡面低頭玩著手機。何易坐在她邊上,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外面的狀況。
而外面,江玉堂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腰,和她頭抵著頭的說著話,很是親密的樣子。何易看著那兩個人:“他們在說什麼?”明沫翻了個白眼,清了清嗓子,張嘴把那兩個人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不留下來陪我嘛?不了,我還要忙。可是人家好久不見你了,好想你啊。我也很想你啊。”
何易皺皺眉,示意明沫停下來。明沫便閉了嘴,繼續低頭玩手機。
季明砂本來是拜託明沫來監視著江玉堂的,結果半路突然殺出來個何易。明沫對這個總是很淡定的男人,實在是沒有好感。但是何易一句話就拿捏住了她:“就算你看到了什麼,你也沒有辦法對他出手吧?”
一句話就讓明沫萎了,只能乖乖的讓他留下來和她一起監視著江玉堂。明沫如坐針氈,想想也是憋悶的很,她好歹也是個修煉多年的大妖怪,就因為一條十分操蛋的規矩,根本沒有辦法施展拳腳。
現在已經淪落到還要借用人類的力量的地步了,心情真是微妙的很。明沫無聲的嘆了口氣,決定先把手上那局百萬亞瑟王打完了再說。
何易死死地看著窗外的江玉堂:“他動了。”“追。”明沫頭也不抬一下。何易發動了汽車,尾隨著江玉堂的車而去。
醫院裡,季明砂坐在病床旁邊,閉著眼睛打坐。齊浪靠在櫃子上,渾身緊繃著,看起來很是緊張。季明砂睜開眼睛看看他,遲疑的說:“齊浪……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先回去吧。”“誰說我怕了!”齊浪立馬反駁,“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爺爺。”
季明砂看看他發抖的雙手,再看看他已經快掩蓋不住的恐懼神情,想了想後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握住了齊浪的手。齊浪一愣:“幹……幹嘛?”“莫怕。”季明砂在他的手心裡畫了道符,“靜心。”
季明砂的聲音很平靜,連帶著齊浪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了。季明砂鬆開了他的手:“已經入夜了,黑白無常快來了。”
然後下一秒,齊浪就看到床邊憑空出現了兩個人。一個穿黑衣一個穿白衣,手中分別拿著招魂幡和鎖鏈。黑無常陰測測的對床上的齊爺爺說:“時辰已到,齊開,與我們走吧。”說著將那鎖鏈一拋,齊爺爺的魂魄便被無常從他的身體中拖了出來。
齊浪瞪大了眼睛,喉頭連連滾動,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卻是已經嚇傻了。季明砂也顧不得他了,上前一步將黑白無常給攔了下來:“琅嬛水閣明砂子,見過謝七爺,範八爺。”
黑白無常見她攔住了去路,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