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走了。齊浪看著兩個人,總覺得邪月子早就知道他一定會跟過去。
……拉倒,既然你知我知的事情就更不要遮遮掩掩了,反正齊浪拒絕和季明砂分開,再說了,不去的話不太對得起邪月子的用心良苦。
不過時間還是要錯開一點點的。齊浪摸摸口袋裡的女媧石,輕哼一聲回去了。季明砂拎著自己的行李,跟在邪月子後面:“師傅,我們真的要去苗人那兒?”
“你不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邪月子對著路過的身材姣好的美女拋了個媚眼,“還是說你覺得害怕呢?”季明砂沒說話,邪月子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沒事,害怕也是正常的,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突然可能會見到自己的父母,是個人都會害怕。”
“對未知應該抱有恐懼,不過明砂,大概塵世的鍛鍊讓你變得比以前敏感了?”邪月子看著小徒弟,“這是好事,到了那邊,你也要保持下去。”
季明砂點點頭——雖然不是很聽得懂,但大概知道師父在誇她。邪月子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過來對季明砂說:“當初我教過你怎麼去避開蠱毒,現在還記得麼?”
“自然記得,師父。”季明砂不知道為什麼邪月子突然要問這個。邪月子看著前面的一個女人:“現在差不多是你提高警惕的時候了,這趟飛機恐怕不□□穩。”
那個女人似是感受到了邪月子的目光,向他們看了過來。邪月子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女人也笑了起來,並向他們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邪月子迎著女人走過去,女人笑嘻嘻地看著他,然後手腳利索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邪月子被打了個正著,臉都被打偏了,季明砂站在一邊,饒是淡定如她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個情景有點熟悉啊……
“確實好久不見了,”女人一點兒不管周圍人的目光,一把抓過了邪月子的衣領,“居然讓我在這裡看到你了,真是老天開眼。”
邪月子一點兒不生氣,繼續笑嘻嘻的:“是呀,這不就是說明我們之間有緣分嗎?”“有緣分?你也好意思說這句話?”女人磨了磨後槽牙,然後鬆開了他,“哼,我不管你想要幹什麼,妨礙到我的話,我可不會念舊情。”
說完,女人就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走了,邪月子站起來,揉了揉脖子:“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師父,”季明砂嘆氣,“那位是……”“哦,很久以前認識的了,”邪月子說瞎話一點兒都不臉紅,“你看,對我多熱情啊。”
季明砂:……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邪月子打了個哈哈,帶著季明砂走了。飛機上,之前打了邪月子一個巴掌的女人正好坐在季明砂身邊。季明砂繃緊了神經,坐在那兒背還挺得筆直。女人摘下太陽鏡,看了一眼季明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是那傢伙的徒弟?”
“是,前輩好,”季明砂趕緊對著女人行了個禮,女人子晰打量了一下她:“怪不得他要帶著你,確實是他喜歡的長相。”“別誣陷我!”邪月子隔著過道說道,“明砂說不定可是你們哪兒來的。”
女人聽邪月子這麼說,湊近了季明砂看了看她的眼睛,把季明砂看的有些發毛。女人微皺著眉頭:“怎麼會這樣……”
邪月子看著她:“怎麼?看出什麼來了?”“如果是這樣天賦的孩子,怎麼可能讓她流落在外面,”女人的臉色漸漸凝重,“喂,不是你把這孩子偷走的吧?”
邪月子先是一怔,隨即大怒:“你這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嘛?”“你當然是了,”女人冷嘲熱諷,“你當然是了,專靠著這幅仙風道骨的模樣去騙姑娘,你看看你,哪兒有道士的樣子?”
周圍的人都看向他們,本來邪月子的外貌和衣服就已經很吸引人了,他們兩個也沒有故意壓著聲音,更讓人覺得好奇。
季明砂癱著一張臉,內心充斥著不知道說什麼的情感。不過女人也沒顧著和邪月子鬥嘴,而是繼續看著季明砂:“這麼看,確實像我們那邊的姑娘……你要帶他去哪兒?”
邪月子掏出那塊玉璧在女人眼前一晃,很快地又塞了回去:“你應該知道是誰送來的吧?”女人看到那塊玉璧,居然沉默了,她等了一會兒後說:“那你帶著她去吧,有她在,應該不會有你以前的老情人來為難你。”
季明砂被這兩個人的對話搞得有點糊塗,她想了一下,然後問那個女人:“前輩是苗人嗎?”“是啊,你師父沒和你說過嗎?”女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我叫阿幼朵,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阿幼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