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盯著林俊佑,眸子裡的光幽幽的透著寒意:“這不勞你操心。”
林俊佑嘖嘖嘖搖了搖頭:“我可是為你覺得擔心,現在言致遠死了,你一個在保護網裡長大的弱智女流要獨自撐起大局,日子不好過啊,現在公立醫院一直都在私下排擠私立醫院,你確定你能保慈銘在這場暗流裡平安無虞嗎?承歡,你需要有個人站在你前面,以前,言致遠是這個人;現在,除了我你別無選擇。”
承歡冷冷的笑了兩聲:“你當麥航遠、喬正楠他們都是死人嗎?還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林俊佑搖頭:“正楠還是孩子,他自己都管不了自己,指望他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至於麥航遠,我承認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從美國回來,可你別忘了,他接受的美式教育放在中國是不是也能吃得開呢?更重要的是,你確定他真的願意心甘情願的接手慈銘?寧願被外界戴上吃軟飯的帽子?承歡,你還是太幼稚,太不瞭解男人了。”
隱約間林俊佑的話似乎戳中的承歡的七寸,明明是大冷的天,她卻開始冒汗,她這一生走到現在這一步都是順風順水平平穩穩的,她很清楚並不是因為她專業多精湛,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言致遠給她蕩平了一切攔路石,說白了,若真是靠她自己,她未必會這麼順利。
言致遠早就為她打算好了,大學畢業後進入慈銘做個醫生,到了該成婚的時候嫁給林俊佑,這個時候他也會退位讓林俊佑接手慈銘,讓他成為言家名正言順的新一任主人,他嘛就能徹底退休,等著承歡生下孩子他好含飴弄孫。
可事事難料,他怎麼都想不到中間會突然殺出一個麥航遠來,硬生生的破壞了他為言承歡打造好的未來。機
☆、106 你擔心未來兒媳婦兒會投入別人的懷抱
承歡抬手指著林俊佑的手顫顫巍巍的:“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林俊佑順勢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竟然恬不知恥的一口咬住,鋒利的牙齒落在手指上面彷彿要一口咬斷似得:“言院長過世,言小姐傷心過度,一切後事全權委託林俊佑處理。”
聞言,承歡倏的抬起頭來咬牙道:“你想趁機私吞侵佔慈銘?”
林俊佑鬆開了口,慢條斯理的一根根把玩過言承歡的手指:“真聰明,不過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言承歡手一緊,緊緊的攥住了林俊佑的手:“你還想幹什麼?”
林俊佑湊近她耳邊,徐徐的風就像是一把把刀一樣狠狠的扎破了承歡的耳膜:“自然是娶你回家,讓你成為名符其實的林太太。”
承歡掙扎的想要抽出手來,可無奈對方攥的太緊,她忍無可忍,雙眸通紅、水光瀲灩:“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嫁給你。”
至始至終,林俊佑都沒有一絲惱怒,平靜的看著言承歡的眼神依舊充斥滿了愛意和溫柔:“爸爸是少將軍銜,退伍之前立過二等功、三等功無數。這次弔唁一定會十分的隆重,你說,如果到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們悲慟送行的言少將不過只是徒有虛名的衣冠禽獸,他們會怎麼樣?爸爸為了你未雨綢繆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你按著他給你設計好的未來一路走下去,他依然還是那個大家敬仰的言少將,承歡,爸爸的一世清譽和麥航遠,這兩者孰輕孰重,應該很好抉擇吧?”
言承歡倒也不怯懦,狠狠的盯著林俊佑:“你威脅我”
林俊佑嗤嗤的笑了兩聲,不管承歡是不是願意強行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視你為寶貝一樣看待,怎麼捨得威脅你呢?承歡,你乖乖的,等到爸爸後事一結束,我們就結婚。”
言承歡二話不說一個巴掌扇過去:“你無恥。”
這一巴掌對林俊佑來說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而已,意識到承歡揚手準備給他第二個耳光的時候。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依舊笑意綿綿:“好好想想,弔唁會結束之後怎麼應付記者們的採訪,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面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承歡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喝光他的血,她第一次嚐到了恨人的感覺,而且是恨著一個至親之人。她痛痛的就像徘徊在懸崖邊緣一樣,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能拉著這個男人一起跳下懸崖去一死了之,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忍,她不能死,她死了,林俊佑得到的一切就更加順理成章了,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威脅、被欺凌
麥航遠到家裡的時候才知道這一次換季並不是引發麥驍舊疾的主要原因,大約一星期前,麥驍晨練的公園裡有個醉漢到處騷擾女性,他沒忍住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