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承歡整張臉都貼在麥航遠的後背裡,就像個孕育在媽媽肚子裡的嬰孩一樣用最原始的姿勢環抱著他的腰,因為貼的太緊,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但她卻依舊捨不得鬆手,寧願承受這一身的溼膩也要靠著他。
麥航遠睡著的樣子不好看,和平日裡那個總是白大褂加身乾淨利落的麥醫生完全沒有可比性,大概是因為睡的太沉,偶爾的他還會發出輕輕的鼾聲來,每每這個時候,承歡總是會去捏他的鼻子,而他總是皺皺眉搖搖頭,卻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睛醒過來。
就這樣,一來二去次數多了,承歡也覺得沒意思了,乾脆穿了衣服下床去洗澡。
路過更衣間的時候,她一眼就能看見那件禮服,此時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掛在衣架上,她不禁覺得驚訝,昨天他竟然還能有時間去幫她掛衣服?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她怎麼一點印像都沒有了?
話說承歡這邊前腳剛關上洗手間的門,這廂麥航遠就睜開眼睛了,他懶懶的埋在床裡,頭髮軟軟的貼在額頭上,一動不動的聽著洗手間裡傳出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落下來的聲音,那樣子就像只正宗的英格蘭折耳貓一樣。
承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麥航遠迷迷糊糊的好像又睡著了,為了不打擾到他,承歡已經躲到客廳裡去吹頭髮了,可誰知道這傢伙的耳朵比狗耳朵還尖,等她吹好頭髮的時候,他已經倚著門站著正盯著她。
大清早上的,他就套了件睡褲,上面基本上是真空模式的,那兩塊白花花的胸肌看的承歡臉嗡的一下紅了:“那個,你不冷嗎?”
麥航遠答非所問:“現在才早上五點,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因為剛剛醒,他的聲音彷彿變了個人,就像個年近五十不惑的大叔一樣沙啞慵懶。
承歡湊到他面前一臉的抱歉,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語氣軟糯軟糯的:“吵醒你睡覺了,真不好意思,小楠七點的飛機落地,我得去接機,現在還早,等會我走了,你在睡會好嗎?”
麥航遠腦子裡睡蟲還沒徹底驅散,聽他這麼一說有點莫名其妙:“哪個小楠?”
承歡真是被他的事不關己就凡事拋在腦後的樣子給打敗了:“就是上次我和你說過的喬正楠,喬誠的兒子啊”
這下麥航遠徹底清醒過來了,他垂首愣了愣,沒一會轉身又折回了臥室,他莫名其妙的行為讓承歡有點摸不著頭腦。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她注意到他手裡拿了一本書,看封面是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看的臨床外科學,她微微張了張唇剛想問他拿這書幹什麼,就只見他無比精準的翻開了書抽出裡面一直夾著的照片,他指著照片上的男生問她:“他是喬正楠嗎?”
承歡一看,麥航遠指著的那個人不是喬正楠又是誰,於是立馬點了點頭:“對啊,你怎麼知道他就是小楠的?按理你應該不認識他啊”
麥航遠慢慢收回了照片,看著上面俊美的男生,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聲音也恢復到了往常那樣的清華:“你等會我,我陪你一起去。”
承歡牽住他的手:“不用,我自己開車去,你今天上午還有手術呢,得好好休息。”
麥航遠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不累,冬天天亮的晚,外面烏漆抹黑的,你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等著我,我去換一下衣服很快的。”
他立場堅定,言語之中透著股子不可反駁,看著他快速進屋去換衣服的背影,承歡心想,算了,他要去就去吧,有現成的司機開車倒省得她這個菜鳥小心翼翼的頭疼了。
作為一個男人麥航遠真是太體貼了,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順手給承歡拿了羽絨服:“這會外面估摸著只有零下,穿暖一點,著涼了日子可不好過。”
承歡乖乖的嗯了一聲,乖乖的讓他給自己套上羽絨服,仔細的拉上了拉鍊之後還不忘給她套上帽子,紅色的羽絨服帽子上又一圈厚厚的極好的狐狸毛,這樣一來襯的言承歡那張巴掌臉越發的小了。
把她裹的嚴嚴實實,他才滿意的領著她出門,等電梯的時候,她看著鏡面中對映出來的自己,忍不住想笑,開口問麥航言:“你確定你牽著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而不是一隻來自北極的熊嗎?”
麥航遠把言承歡裹的太嚴實了,如果有什麼保暖的能遮住眼睛,估計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她用上的。
☆、100 我可是為了你才回來的
車上路的時候,遠遠的天際邊上隱隱約約的露出太陽紅色的邊際來,在依舊黑亮的夜裡就像一條淺金色的絲帶一樣綿延起伏,美的承歡低呼:“好美。”
時間太早,路上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