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對他,就是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什麼了,他們離婚的原因,其實也可以歸咎於感情不深,所以陳進才可以那麼輕易的就拋棄了她,陳進這次來找她就是想讓她再次回到他的身邊,至於是不是要和她復婚,她就不得而知了,但陳進以前就跟她說過,他家教良好,對包養情人不感興趣,她想假如她真的跟他回去了,應該會復婚。
“那你呢,他又來找你了,你是怎麼打算的,你會跟他復婚嗎?”。
“可能吧!老話說的好,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我可能會跟他復婚”,這一點,奚禹沒有誠實的跟秦朗說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她是打定主意不論陳進在這三個月裡,做了什麼,她都不會在跟他回去的,她覺得以他們兩個的性格,復婚,也只是在複製悲劇罷了,但她這樣說目的就是讓秦朗徹底的死心。
“好了,我知道了,其實我也不是多在意你結過婚的事實,生氣無非就是你向我隱瞞了這麼長時間你結過婚的事兒”,秦朗面上裝作很不在乎的樣子,其實心裡都在流淚。
“我很抱歉,我曾經瞞了你那麼久,我就是覺得朋友之間不需要告知這些事兒”奚禹說道。
“是啊,我和你就只算得上普通朋友而已,哪能知道你這麼*的事呢,”秦朗的淡淡的口氣滿是自嘲,莫了又道:“行了,以後我看我們連朋友也不用做了,你是知道我這人的,之所以會對你那麼好,不過就是想泡你而已,現在你已經是別人用過的了,我也不稀罕了,朋友嘛?我更是向來都不缺,好走不送”,秦朗轉過身子手舉起揮了揮。
“哦……好,還是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你曾經幫了我那麼多,我很感激”,奚禹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她被秦朗那句你是別人用過的了,我也不稀罕你這個朋友了,是不是她曾經結過婚,連交朋友的權利都不配有了,腦子有些混沌的對著秦朗冷漠的後背說了幾句亂七八糟的祝福語。
奚禹的大腦現在有些混沌,不知道該上哪兒,有些茫然的走出畫室後,站在畫室的走廊上,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上午打算去圖書館的,有些虛浮的腳步往學校的圖書館走去。
奚禹走後,秦朗就開始自責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要侮辱她的意思,就是聽到她說很有可能會跟她的前夫復婚,他就生氣,他是知道自己之於陳進才幾斤幾兩,先不說他們之前就有那麼一段情在那兒,陳進的身份地位都不是他能比的,他感覺他和陳進比起來他就像是一個loser。
陳進會不會嘲笑他,就你,也配跟我槍女人,但是要讓他放棄奚禹,他更是做不到,她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他記得他的導師說,秦朗這裡新來一個學生,你們小組四個人,就讓她跟你們一個小組吧!起初他是不願意的,他們小組四個人都是男人,他不喜歡跟女人一組,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來認真畫畫的,而是來花痴的,他的長相身材財富都是吸引這些花痴女人最有力的工具。
初次見到奚禹,他到沒有什麼眼前一亮的感覺,畢竟他這個身份長這麼大什麼美女沒見過,奚禹剛來他們小組時,幾乎不說話就是安靜的在那兒畫畫,她畫的不好,底子差,技術不行,又沒有靈性,語言交流也不行,經常挨導師的批評。這樣的學生按理來說,更應該好好畫努力才行,可是,他除了在常規的課堂時間能看到她,其餘的時間都看不到她人在哪兒,他以為她跟那些不學無術的富家女一樣,直到有一次,他開車出去吃晚餐,看她在一個路邊的餐廳裡收盤子,遭到一個白人客戶的刁難,而她唯唯諾諾的在不停的向客戶道歉,他猜測她可能不是什麼富家女,而是勤工儉學的寒門學子,家境不好的留學生不是在學校上課,就是在學校外做兼職。
後來有一次,他去畫室拿畫,看她再認真的畫畫,離近一看,紙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而人卻在無聲的流淚,他以為她因為最近作業老被斃,委屈的哭了。
他上前用中文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很驚訝,問他你怎麼會說中文,他很無語,他一活生生的中國人怎麼可能不會說中文。
後來在學業上,她受了他的提點,作業完成的也越來越出色,他還介紹了學姐給她認識,教她怎麼運用自己的本事在巴黎輕鬆的賺錢。
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呢,秦朗自己都說不清。
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時候嗎?他最不喜歡看女人流淚,覺得討厭。
可是,奚禹的眼淚,卻讓他心疼,她哭的很安靜,就是任由眼淚滑落臉頰,無聲無息,被水洗的眸子清澈透亮乾淨純潔,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卻讓他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