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風聲鶴草木皆兵,聽到一些不好的隻言片語就會聯想到張揚。
整日擔憂的茶不思飯不香的,睡覺也是被奇奇怪怪的夢魘纏住。
這晚已經十一點多了,奚禹見陳進還未回來,就早早的睡了,不打算在等他了。
剛入睡,夢裡就出現妖魔鬼怪要來吃掉她,她很害怕,很害怕,這時候張揚現在她的面前。
她大喊著張揚的名字,想要讓他帶她走,可是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兒,她變成了一個啞巴,她很努力很用力的張嘴去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兒,她急的眼淚直流。
“張揚……張揚,救我,。帶我走。”她終於能大聲兒的喊出他的名字,讓他救她,帶她走。
可是張揚卻從她的面前消失了,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她徹底看不見張揚了。
“張揚,不要走,不要走,救我……”她在大聲兒的呼喚,可是他卻怎麼也聽不到,不肯救她,帶她走。
魔鬼要來掐她的脖子,她覺得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眼前的白光也越來越強烈。
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秒,魔鬼才鬆開了掐著她脖頸的那隻手。
“咳咳……咳咳咳”奚禹劇烈的咳起來。她摸著脖子醒過來,想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但當她睜開眼的那瞬間,如五雷瘋頂般,徹底石化了,這一切告訴她,不是夢,不是夢,剛才掐著她的脖子想要掐死她的是她的丈夫。
陳進雙眸嗜血嘴角含著陰狠盯著奚禹,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可見他喝了不少,醉酒的男人很容易失去理智,奚禹有些莫名的為自己擔憂起來。
“老婆,你剛才夢見什麼了,我猜你夢見魔鬼了是嗎?那個魔鬼是不是我,剛才你喊誰救你呢,帶你走。”陳進冷漠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像一個針刺透她的冰冷的面板。
“老婆,你想要那個男人帶你去哪裡呢,你跟我說說,我看要不要免費贈送你們兩張機票啊。”
陳進逼近她,將她困在他的懷裡與床靠之間,突然他一把拽住奚禹的秀麗的長髮,手指微微用力。
“啊……”頭髮承受不了重力拉扯著她的頭皮,她疼的撥出聲兒,卻得不到丈夫的一絲憐憫。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我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事兒不要有下次,這才過去幾個月你怎麼就忘了呢。”
“嗯……”陳進低吼著,他的面容開始猙獰起來,額上那兩根青筋浮起,這個樣子的他,奚禹還是第一次見,說不害怕是假的。
“陳進……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長髮被他拽在手裡,往後拉扯,頭自然也往後仰,陳進的臉與她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不是故意的,所以是情感不由自主的爆發所致嗎,是不是?”陳進的手指又加深了力氣,她只覺得頭皮快要爆掉。
“不是的,我剛才做了噩夢,我……我太害怕了,我,陳進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只能軟著態度道歉,現在這個時候她跟他硬她絕不可能在他手上討到便宜。
“噩夢?夢見我了嗎,我猜我就是你夢裡那個魔鬼,要吃掉你的魔鬼,那個男人就是你的騎士是不是。”
奚禹真的懷疑陳進剛剛是不是偷偷的跑到她的夢裡了,怎麼會那麼清楚她夢裡的情況。
“不是的,不是的,陳進,沒有你不是魔鬼,你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丈夫啊,你怎麼會變成魔鬼吃掉我呢。”打蛇打七寸,奚禹知道陳進喜歡聽她說他是她的丈夫。
不得不說,陳進剛才有些恍惚了,拽著她長髮的手也鬆了下來。
也只是幾秒的時間,陳進直接捏著她的下巴,那麼用力,奚禹覺得她的下巴在下一秒就能在他的手裡碎掉。
“丈夫?你還知道我是的丈夫啊,我以為你早就忘了呢,不,你應該是從來沒記住過。”陳進在嘲諷她更是在嘲諷她自己。
“奚禹,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它到底是不是溫的,我對你那麼好,好到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在你面前,可你卻一直不懂的珍惜,將我送你的世界肆意的踐踏,奚禹,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你說。”
“嗯”陳進又加重了力氣,下巴巨疼,奚禹的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說啊,今天不說,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對於我來說,你們這樣的人,生命就如螻蟻一般,我稍稍抬一抬腳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陳進的臉猙獰到扭曲,如黑夜裡的鬼魅一般。
“陳進,那……你掐死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