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夢裡喊張揚的名字了吧!可她,依然絲毫印象都沒有,陳進這個樣子恨不得要將她生吞活剝掉,她不自覺的手肘撐在床上,有些惶恐的睜著眼睛,身體退後,試圖與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陳進看她的動作,灼熱卻又冷冽兩種極其矛盾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你怕我?”。
她怕,是真怕,他不是都看出來了嗎?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去問呢。
“不……不怕”。奚禹撇開腦袋不想與他對視,但一想到陳進說下次說話,記得要看著他的眼睛,不要將他視為空氣,她只得又轉過頭看他,他的眸子裡無任何多餘的情緒,就只有冷。
“你知道你剛才在夢裡又喊出了什麼嗎?”陳進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奚禹實在想不到,她該死的這張嘴又瞎扯出了什麼,暗暗發誓,下次睡覺一定拿膠帶把自己的嘴巴給封住。
“我……我不知道”,奚禹已作出一副你懲罰我吧!只要你將我折磨致死只要你肯放過張揚,你想對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奚禹,我什麼時候打過你?”陳進不承認他對奚禹有真正意義上的動粗,他接受不了自己成為了一個打老婆的男人。
難道她在夢裡喊了,陳進,陳進你不要打我,這樣的話,奚禹想,這跟喊了張揚的名字比起來,應該不算太嚴重吧!只要她沒喊張揚的名字,都好,心裡繃著的那根弦也頓時鬆了不少。
“沒…沒有,你沒有打過我”。但他對她做的那些事兒,還不如甩她一個巴掌呢。
陳進你就是傷害了她,她在夢裡都在想著你對她做過的暴行,現在嘴上說沒有,不過就是害怕你,不敢說而已,你看你將她逼到什麼份上了,那個自信灑脫清冷的女孩子,被你逼得有苦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裡咽,你是她的丈夫啊,可她卻怕你啊。
奚禹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儘量讓這個惡魔心裡舒坦了,她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她是怕陳進哪天發怒真的叫人弄殘張揚一條胳膊,一條腿的。
手肘撐在床上,越來越無力,一頭栽在床上。
喘著粗氣,鼻子裡都在噴火,奚禹將手附在額頭上,一摸那麼燙,估計是被陳進給傳染了,發燒了。
“起來吧!我帶你去醫院,你發燒了”,陳進說完從那邊下床穿鞋往衣帽間走去。
兩人下樓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由於兩人都發著高燒,都沒什麼胃口,都只喝了一碗粥。
老張開車,將她和陳進送往醫院,兩人都是高燒四十度,徐醫生調侃他們不愧為真夫妻生個病都一起生。
燒的太高,兩人都抽血化驗,做個簡單的檢查,看是否是甲流引起的發燒,最近,c城被甲流肆虐,很多人都感染了,弄的大家一發燒感冒就心慌慌的害怕是甲流引起的。
檢驗報告很快出來,奚禹和陳進都是受涼了,奚禹還有些低血糖扁桃體也發炎了,徐醫生讓護士先給陳進打退燒的點滴,燒的太高,打針吃藥已經不管用了。
陳進打上點滴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奚禹睡在病房裡的另一張床上,護士正在給她扎針,她之前做了一個皮試,皮試反應不過敏後,護士在她的藥瓶裡注射裡抗生素。
徐醫生待她和陳進的吊瓶都打上之後,打算離開,只是,他離去時,莫名的回頭看了奚禹一眼,奚禹覺得他那個眼神兒含著別的意思。
她也看著徐醫生,徐醫生對她微微一笑道:“陳太太注意,祝你早日康復”。
“謝謝”奚禹道。
徐醫生和護士走後,陳進睜開了眼鏡,看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奚禹,他的視力很好,可以看見她做皮試的右手碗還有些微腫,他印象中他上一次需要打抗生素消炎時,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他的身體一向都很好,一年幾乎很少感冒過,他還有印象做皮試會很疼。
“做皮試的那隻手還疼嗎?”陳進問道。
“不疼了”,奚禹想比這更疼的她都能忍受住,何況一個小小的皮試所帶來的疼痛。
奚禹躺在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睛假寐起來,陳進盯著她的吊瓶,看藥液一滴一滴的流入到她的血液裡,想起她做皮試時,咬著下唇忍痛模樣,這個罪,她可以不用受的,是他硬是讓她與他一起發了高燒,還將扁桃體給燒發炎了,他們像不像患難夫妻,同樣發著四十度的高燒,打著兩瓶點滴,只是,她比他多紮了一針。
他要不要滾針呢,這樣護士就能多扎他一針了,他就跟她一樣了,也被紮了兩針。
人有時候要是幼稚起來,不分男女年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