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慢,奚禹兩個膝蓋打著兩個繃帶,動作幅度太大,剛長上的痂又被掙開。
“有手有腿的,幹嘛要人送呢,這樣只會慢慢喪失生存的能力。”每走一步兩個膝蓋都很疼,她還能忍著臉不紅氣不喘的虛汗沒見著往外冒的回答覃秦的問題。
“你說你這豪門,嫁的可真沒勁兒,啥也沒撈到,連輛加長的悍馬,你家陳boss也不給你買。”
奚禹天天在她面前提陳進就說你家陳boss,奚禹一聽你家就極度的反感。
坐上計程車,司機沒開多遠,陳進打來電話,她很不想接,但是她知道,她若敢不接他的電話,陳進有一萬個法子來治她。
陳進下午翹掉一個重要的會議,驅車前往自己妻子的學校,接妻子放學。
在街口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妻子過來敲他車窗。
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自己坐公交回去了,就這麼煩他親自來接嗎?
公交只能到楓亭山的山下,上山有一條平緩的柏油路,奚禹每次下公交都要再走半個小時才能到楓亭苑7號別墅。
楓亭山不高,山腰上面住著幾十戶人家,住這裡的人在這個城市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
奚禹那邊電話一接通,陳進難得沒有在她面前收斂下自己的脾氣。
語氣暴怒的在電話裡吼道:“你是不是又自己提前走了,你下次再敢放我鴿子,我也不管你怕不怕你那些同學老師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下次直接開輛阿什頓馬丁油門轟最大,開到你教室門口,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陳進的女人。”
陳進聲音有些略大,奚禹覺得自己耳膜都被他震破了。
將手機拿離自己的耳邊,陳進在電話那端好半響都沒聽見有人回應他,更是氣不打一塊兒出,這小女人又直接了當的無視他了。
奚禹在新婚夜被陳進按在潔白的被褥下魚肉後,他對她的稱呼從這小姑娘變成了這小女人。
在得知奚禹還是初次承歡時,陳進的眉眼笑意連連,她和張揚談戀愛這麼久,又在一起同居過,真想不到張揚放著這如花似玉的嬌人兒,卻沒動。
陳進還真是要謝謝張揚的不碰之恩。
陳進心裡的那點點芥蒂也沒了,對奚禹更是百寵至極,恨不得將她時刻捧在自己的手心裡,別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恨不得剜了那男人的眼珠子給奚禹當彈珠子玩。
以至於把這小女人嬌慣的根本就不把他這個當丈夫的放在眼裡。
“怎麼不吱聲,給我開口說話。”電話那端的陳進又開始吼起來,在奚禹面前他就很難維持他一貫的深沉冷靜。
奚禹總有這個本事,什麼都不做什麼話都不說,輕輕鬆鬆的就能將他惹炸毛。
“我今天去工地測房,摔倒了,把膝蓋摔破了,剛從醫院包紮好,打車回去,你還要我瘸著腿兒去學校找你,就為了與你一同乘車回去。”奚禹待他閉嘴後,才開口說話。
那邊陳進聽到她摔破了膝蓋,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裡,擔心的問道:“怎麼會摔倒呢,怎麼樣,傷的嚴不嚴重。”
“沒事,先掛了,我腦子都被你吵得嗡嗡的疼。”
奚禹又再次不給陳進說話的機會,率先將電話結束通話。
陳進見那邊已經將電話結束通話,也來不及生氣,他現在心裡唯一的心思,就是他的小嬌妻受傷了,他要立即馬上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陳進將車調頭,速度快的跟開的不是三十幾萬的suv似的,而是價值上千萬的跑車。
在回楓亭苑別墅的半山腰上,看見了一輛綠色的taxi,這邊是c城有名的富人區,每家都是好幾輛豪華跑車轎車,陳進自住在這裡就很少看見有計程車出沒。
他猜,他的小嬌妻就坐在這輛計程車裡。
體型有些龐大的suv逼停了緩慢行駛的計程車。
計程車司機莫名其妙的看見從suv下來的帥氣男子。
“先生,你幹嘛。”計程車司機有些警備的問道。
“找我老婆。”
陳進懶得跟計程車司機廢話,開啟後座的車門,果然,他的小妻子坐在後面,上前將奚禹從車裡抱出。
“還沒給司機錢呢。”奚禹被陳進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副駕駛上。
陳進從錢夾裡掏出了一張面額一百的紙幣遞給司機道“不用找了。”
正要回自己的車上開車走時,司機看著手裡的一百,有些不耐煩的道“先生,是一百二,你少給二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