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裡捨得,他連扯掉她一根頭髮絲兒都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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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看奚禹蒙著眼罩靠在飛機的座椅上小憩,頭偏到另一個方向,很顯然不想靠近他,想著幾個小時前的那段爭吵,他對她說了些難聽的話,他現在心裡也很不好過,只希望她不要記在心裡就好。
他們之間這幾個月粉飾太平的剛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因為他一句你就是一件我高價買回來的商品,徹底打破了這份他辛辛苦苦維持的平靜。
飛機於倫敦時間的早上六七點鐘到了,倫敦是有名的霧都,每當春秋之交,這裡經常被濃霧所籠罩,像是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有時候一連數日的陰霾天看不見太陽,看著只叫人心煩意躁。
到了英國倫敦皇家醫院,病房外站著幾位vk的幾位同學,陳進上前說了幾句感謝之話,之後去找vk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他的具體情況。
陳進用流利的美式英語與醫生交談,醫生說,昨夜已經脫離了危險,今天要沒什麼特殊情況發生,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奚禹明顯感覺到陳進一直緊繃著的身體鬆了下來。
雖然vk是他十*歲年少無知風流下的產物,但vk身上畢竟還留著他一半的血液,vk的命他比誰都要在乎的多。
陳進站在加護病房外,看著自己兒子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神色頗為難過。
陳來直接趴著玻璃門上坳哭起來,奚禹知道陳來和陳去雖然比vk大個六七歲,但他們三個小時候都是玩在一塊兒的,他們幾個之間的感情很深。
在醫院守了幾個小時,醫生又檢視了一番,說各方面恢復的都很好,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vk這次飆車事故,讓他斷了幾根腹部肋骨,折了條大腿,那張跟他小叔叔一樣妖嬈漂亮的臉蛋也刮花了。
陳進想著也沒什麼生命危險了,醫院他又請了好幾個護工看著,奚禹也沒必要跟著他在醫院守著了,昨天一夜她都沒怎麼睡,白天在飛機上雖然閉著眼但他知道她是不想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