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想見她呢,還是在擺著架子,就是要看她的俯首做低的求。
現如今到是肯見她了,卻一直不說話,專心致志的臨摹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視她為空氣。
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空間,她總是很沒有安全感,雖是四月的天,大都脫去了毛衣外套傳穿起了清爽漂亮的裙子高跟鞋,即使這個辦公間有著溫度適宜的中央空調,可她的身子依然像是裝了小馬達似的,不停的輕顫。
她都能聽見嘴裡那兩排整齊的貝齒輕輕撞擊的聲音,不知道陳進聽到了嗎?
王羲之的字她也寫的很好。
不得不說陳進真的是好風雅,只是她為何覺得這樣的風雅卻是故意裝給她看的,表示對她的到來不新奇不詫異不感興趣。
奚禹也不知道作何開口。
諾大的辦公間裡只能聽見陳進筆墨紙硯的聲音。
“聽你們學院的老師說,王羲之的字你寫的很好,不介意,讓我瞻仰一番吧。”
陳進寫好一幅字後,放下毛筆。
同樣的字陳進反覆寫了好幾遍才算滿意,直起身子看著離著辦公桌有些遠的奚禹,微微的動了動嘴角,他左邊臉上的酒窩若影若現。
“不怎麼……好,是老師過誇了。”強力壓制抖動的聲音,才勉強讓這句回答聽著像正常的發聲。
不是她謙虛,確實她的字是寫的不如陳進的,即使她沒有靠近辦公桌仔細看他的字,遠遠的一觀,也看得出來他寫的極好,火候不是她這點功夫可以媲美的。
應該是有好幾年的功底了,男人只要有心做一件事學一樣東西,總是比女人做的更好學的更好,陳進並不經常寫字。
照vk的話來講,他老爹這是裝逼又到了新高度,畢竟作為陳進兒子的他,別說寫毛筆字了,就是規規矩矩的拿著圓珠筆,寫自己的中文名字也是歪歪扭扭的跟被賴蛤蟆爬過似的慘不忍睹,不是熟悉他的至親好友絕不知道,他寫的是陳暮朝這三個字。
“過來,給我露一手,看是你寫的好,還是我的更勝一籌。”陳進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奚禹想陳進是知道她來找他的目地的,現下,什麼事兒也不提,卻是讓她寫字給他看。
她現在已經急火攻心了,何來的心情給他寫字,一較高下。
“陳先生,我的字難登大雅之堂,不能與您的相提並論。”
她謙虛卑微,未向前挪上一步。
“過來,我給你研磨。”
陳進溫和的聲音裡卻不容許別人對他有一絲的違逆。
陳進覺得奚禹顯然沒有擺清自己目前的位置,求人就應該有個求人的態度。
她看著陳進有些冷掉的面容,慢慢的走他的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