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接一勺挖起來。
“你怎麼不真餓死呢。”俞悅又氣又心疼,想敲她腦門,但她頭髮實在太油了,無從下手。
夏琋專心地嘬著骨頭,俞悅就拽了張椅子在一旁坐下。
剛要張口問什麼,見她這狼吞虎嚥的熊樣,終究還是一聲嘆息,一個字都沒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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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夏琋洗了個澡,回床上補覺後,俞悅把她這收拾乾淨妥當,跑到陽臺,偷偷打了個電話給夏琋媽媽。
“喂,阿姨嗎?”她把夏琋的髒衣服塞進了滾筒洗衣機,一隻手去拎洗衣液:“您好,我是俞悅。”
“小俞,誒,你好,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啦?”對面背景音是嘩啦嘩啦的搓麻響動,喧鬧得很。
“阿姨,夏琋……”她有些為難地頓了頓:“夏琋失戀了,您知道嗎?”
“啊?她什麼時候又談物件了?”
“您不知道啊,”俞悅帶上滾筒門,不知從何說起:“才談了兩個月。”
“小俞,你等一下喔……”夏母嘟囔道。
“好。”
電話那邊,能清晰聽見夏母招呼了個人,而後逐漸安靜下來。
夏母再度開口:“我到走廊了誒,小俞,你接著說。”
“那個男生,我覺得還可以呢,夏琋也喜歡,”俞悅唉聲:“不曉得這兩天為什麼分手了,夏琋又那樣了,就跟以前齊麟那時一樣,日子都不過了,我看了都難受。”
“她這小孩怎麼回事啊!老折騰自己像個什麼話?”夏母聞言也有些焦急:“她這次談戀愛也沒跟我們講啊。”
“可能談的時間還不長吧,對方條件蠻好的,不是齊麟那種小開,是大學教授呢,才三十出頭,個子高高的,長得也不錯。”
“大學教授?”夏母有些不相信地失笑:“就她那小樣,還能談個教授?”
“……緣分吧,就住對門。”
“哦……”夏母若有所思:“難怪她上次還跟我說,502張老太搬走了,原來搬過來個教授。”
“唉,她正傷心呢,我也沒細問她,這幾天怎麼突然就鬧彆扭了。”俞悅按下啟動鍵,水聲汩汩傳來。
“那她現在就又半死不活的癱家裡吶?”夏母問。
“是的噯,所以我擔心呢,但我又要上班,不好每時每刻都陪著她,要不您過來一趟,照看她幾天,她老不吃飯也不是個事,早晚要弄出病來。”
夏母皺眉,也有些犯愁:“我曉得了,我下午就過去。小俞啊,你趕快去上班,別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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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三點多,蟬鳴陣陣,沒有一絲風,陽光像蘸了辣椒水,灼在行人身上。
蔣佩儀提了兩大袋子魚肉蔬菜和自己換洗衣服,趕到了閨女這裡。
剛到五樓,她就瞅見走廊裡站了個人。
一個年輕女人,齊肩發,瘦瘦高高的,安安靜靜站那,等人的樣子。
見有人上來,她也回頭打望,與蔣佩儀撞上了目光,她抿唇一笑,很是嫻雅端莊。
蔣佩儀也對她頷首示意,心想,這小攀西,長得真漂亮。
她越過她,停到501門前,伸手去掏包裡的鑰匙串,無奈兩手東西過多,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竟還掉了個袋子到地上。
女人回身,彎腰替她撿起來:“阿姨,您小心點。”
“噯,沒事,謝謝,謝謝。”蔣佩儀連連致謝,這才順利取出鑰匙。
女人把袋子遞回去,含笑問她:“阿姨,您住這啊?”
“不住,我女兒在這,”蔣佩儀答道,又問她:“你呢,等人呢?”
“是啊。”
蔣佩儀笑意漸凝,又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姑娘,疑惑道:“你在等住502的?”
“對啊。”她仍舊笑盈盈的。
“哦,”蔣佩儀點點頭,試探問道:“你是502住戶的什麼人啊,有些面生,我以前沒見到過誒。”
女人彎起嘴角,露出標準的八顆牙,落落大方道:“我是他一直在國外的女友,這兩天剛回國,沒和他說一聲就來找他了,想給他一個驚喜。”
第47章
蔣佩儀聞言,不露聲色地笑了笑,而後和那姑娘道別,進了屋。
關上門後,她沒急著去拾掇手裡的東西,只停在那,走貓眼裡,盯了外面一會。
年輕姑娘還安安分分地站著,一臉嫻靜。
蔣佩儀皺眉,轉身去了廚房。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