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白扶住他，擔心地問道，“怎麼樣，要不要先去醫院？”
“不礙事。”蘇源說著，抬頭看著林巫一，“林先生，那個嬰兒的靈魂……”
“嗯？”
“你會怎麼處理它？”
“我怎麼做，需要和你交代嗎？”
“你能讓它去投胎嗎？”
林巫一挑挑眉，冷笑道，“它怨氣如此重，更殺了不少人，要投胎，也得等到千千萬年之後，在這之前，它可得還清他的罪孽。”
“十八層地獄麼？”蘇源突然想起，也許是書中說罪孽深重的人需要在十八層地獄受罪，“它不過是還沒足月的嬰兒，這樣做也未免太殘忍了點？”
“殘忍？蘇警官說的話可有趣。你們警官也是這樣做事的嗎？看人可憐，就可以放過犯人，哪怕他殺了幾十條人命？”
蘇源皺了皺眉，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遠處響起了警笛聲，看樣子是來了不少的警察，這會場上的警察幾乎也是倒了不少，現在看來，也是該準備善後的，可真有些無趣。
“小姑娘，我們走吧。”
“那蘇源他們呢？”
“他們不是找到了證據嗎？為自己洗清嫌疑蘇警官應該很拿手的，不是嗎？”
蘇源點點頭，對左靈道，“左靈，你先回去吧，證據都找到了，剩下的事也容易解決了。警察來了，對你們也會很麻煩的。”
左靈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好，我走了。”其實左靈還想說些什麼，林巫一的神色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她只好匆匆告別，追上林巫一。
“林巫一，你真要把那鬼魂送到地獄？”
“不然你還想養著它？”林巫一挑挑眉，問道，“把它當寵物養？”
“額，怎麼可能……”左靈有些無語地想了想，又問道，“那，真的會到十八層地獄受苦？”
林巫一瞥了她一眼，淡然道，“我幾時說了送它去十八層？”
左靈愣怔了一下，隨即想起從剛剛林巫一壓根就沒說過會怎麼處理它，“我就說，你這麼好看，不會做這種事的。”
“嗯？好看的人做什麼你倒是很清楚，看來你最近學了不少。”林巫一似笑非笑地看了左靈一眼，“那茅山的雙胞胎法術倒是不錯，不知你對上她們，可有獲勝的把握？”
“額……”
“回答不出是吧，那正好，提醒我你也該練習法術了。”
左靈，“？”怪她咯。
第一百零一章
綠意盎然的春天似乎才到來沒多久，就被初夏奪了點風頭，明明早晨冷到恨不得鑽在被子中過冬，可這還沒到中午，卻又是熱得不行，有些人已換起了短袖，正準備到水裡泡個澡，以減去這悶熱的燥意。
距離案子結束已經過去半個多月，那時左靈和林巫一走後，趙沫清和她的組長便是帶著人過來，蘇源自然沒有反抗，之所以會逃走，只不過是吳玉倩的計劃而已，而那時他也拿到了證據，裡面正是自己臥底一年想要得到的有關龍沙幫的罪證。
至於自己殺人的事情，蘇源也有些無奈，好在林巫一出面，那殺人的影片在下一刻便發生了變化，本該是吳玉倩的人卻是一堆密密麻麻的蟲子所形成的，雖然證明了自己沒有殺人分屍，不過還是作為了嫌疑物件，導致他在A市和Z市之間跑了不少次，早就忙得夠嗆，好在最後事情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這才能抽出時間，坐下來喝點咖啡。
咖啡館的外頭便是鬧市，中午早過去了許久，鬧市上的人卻還是不少，和咖啡館的安靜形成了對比。
“左靈，幸好這次有你和林先生出手，才能這麼快解決這件事。”蘇源放下杯子，認真地對坐在對面的人說道，“這世上奇奇怪怪的東西甚多，卻不成想，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習慣就好。”左靈有些無奈地說道，自從上次見過那對雙胞胎，林巫一就拼了命地折磨自己，各種奇術被練了遍，現在一說到法術左靈就想吐，難得今天林巫一肯放自己出來，不然自己真的會猝死。
“不過我還真的很意外，沒想到會在這裡和左靈再見。”顧宛白雙手撐著下巴，淺笑著，像是在回憶著什麼，“說真的，雖然我一直都和屍體打交道，要說沒遇到怪事才是奇怪，不過，是碰到左靈你之後，這種怪事倒是升級了，真是越想越刺激，你說當初你明明已經……卻不成，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好好地活著。”
左靈也想起了那時的事，心口處有些微疼，“嗯，活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