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竄了過去,那人掙脫不開陣法,被金光穿身而過,景無正想一鼓作氣解決了對方,卻不了料那人突然消失在陣法裡,等景無想再看個清楚,背後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苦,他忍著痛閃在一邊,只見半空中突然出現一隻龐然大物,張著嘴,暴戾地盯著他看。
那是一隻長得似虎似牛的生物,一對巨大的翅膀幾乎遮蔽住半個天空,景無愣了愣,忍著背上的傷口,笑著,“你變成人的時候明明就很好看,原來真身這麼醜。”
那生物大吼一聲,極其迅速地撲向景無,那速度比人形還要快上很多,景無不敢再輕敵,正想重新祭起陣法,卻發現就在剛剛自己已經將所有的靈符拋了出去。
“我能喊暫停嗎?”景無一邊躲著對方的攻擊,一邊喊著,然而那生物絲毫沒有搭理他,繼續自己的攻擊,像這種敵強我弱的局勢,拖著越久對景無越無利,更何況這麼幾招下來,他也受了不少傷,再拖下去恐怕他真得交代在這裡。
景無咬咬牙,用自己身上的血虛空畫下御鬼符,然後狠心轉回身,正面迎上對方的攻擊,那生物也沒有理會景無的目的,伸出利爪便刺到景無的胸口上,只見景無生生吐了一大口血,卻絲毫不肯挪動半步,抓緊機會便祭起指訣,“以吾之名,鎮古地之無形隱者,非人之物,迴歸塵土。”
“利寒之術,結!”眼神一凜,只見那穿過胸口的利爪上迅速結起了一層厚厚的冰層,景無怕沒能完全講那東西凍住,只好將自己退了出來,又在四周下起了結界,拖著重傷,離開了那地方。
“那東西太霸道了,我的法陣只能阻擋一會,再久就沒辦法了,所以只能想辦法逃走,不過貌似受的傷太重了,我也只能將自己的氣息封印起來,不然我可等不到小丫頭來救我。”景無笑容難得有些蒼白,林巫一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扔給了他,“先吃了它,明日我再給你找柏樹葉。”
“那東西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省得你死在這裡而已。”林巫一看了一眼抱著自己手臂昏昏欲睡的人,對景無說道,“下個月鬼師會,借靈力強點的鬼師的血給你療傷就行了。”
“你這不是坑爹嗎?鬼師那些人躲我還不及,怎麼可能還傻傻給我血喝呢?”
“我只是給你建議。”林巫一頓了頓,突然有些意味不明地看著景無,“今天有人來找過你。”
景無下意識問道,“誰?”
“他身上鬼氣很重。”
景無囧著表情,“不會吧。他來找我做什麼?”
林巫一沒有答話,感受到手裡的溫度不再那麼冰冷,他叫醒了左靈,“去房間睡吧。”
“恩……”左靈揉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兩人,許久,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景無看了一眼左靈,對上林巫一的視線,“那天晚上,我和那東西交手,突然想起了自己好似在哪裡聞到過它的氣息。”他頓了頓,“小丫頭的身上,沾過那東西的氣息。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我知道。”林巫一微微眯起眼,狠戾的氣息隨之蔓延在屋子當中,“那是窮奇。”
“你也知道?”
“在祁家那副窮奇的畫。不過已經被人拿走了。”
“難道是有人想要召喚出窮奇?”
“也許並不是有人想要召喚它,而是它在利用那些人。”林巫一冷笑著,“屍鬼,話哀,都跟窮奇的出現有關。”
“屍鬼?哦,原來是這樣,難怪今晚在樹林裡用靈符收不了那東西。”景無推了推黑眼鏡,笑得燦爛,“這件事不是越來越好玩了嗎?我突然很想看,你和窮奇交手,到底誰勝誰敗?”
“有空想這些,還不如想想你身上的傷怎麼辦。”
景無聳聳肩,“有個不錯的人選,不過我要是攤上他,恐怕以後就擺脫不了了。”
“也好,有個人治治你也挺不錯。”
景無邪笑著,“你也差不多了……”
“嗯?”
“好吧,我不開玩笑了,你還是趕緊給我找柏樹葉吧,我快被痛死了。”
“那你痛上一晚,說不定以後就不會痛了。”林巫一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看了一眼左靈緊閉的房門,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景無喊著,“林小二,你真的準備見死不救嗎?”
許久也不見得有人回答,景無可憐兮兮地嘆著氣,拖著半殘的身體往客房裡走去,直到躺回床上,他似乎還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單身狗註定是要被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