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前,撫摸著桌子,似乎在懷念著誰,眼神不經意間瞥到桌上的藥,手有些不自覺地伸了過去。
洗好臉,左靈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何竹悅身子一頓,慌亂地回過身,一瓶東西便從她身後掉了下來,似乎是左靈從醫務室拿來的藥。
何竹悅低著頭不說話,看著地上的傷藥,似乎這裡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誒,你們有沒有看到秦纓啊?”夏惜雨從外邊跑了進來,有些慌張地問道,“我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問她宿舍的人,他們都說秦纓昨晚一整晚都沒回去。”
何竹悅猛地抬頭,有些驚恐,“其他地方呢,你找過了嗎?”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連她平常去的河邊都沒看到人,我怕……”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何竹悅握緊拳頭,“我和你去找。”
“好。”
兩人剛想離開,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尖叫聲,那兩人面面相覷,隨即便衝了出去。
左靈看著突然抽痛的手臂,紗布上滲出黑色的液體,而傷口也裂了開來,露在了紗布外,佈滿黑色的懶肉。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聲音淒厲地傳了出來,左靈猶豫了一會,便也走了出去,隨著人群擠到了某間宿舍,‘腸子,我的腸子,沒了,內臟,都沒了,好痛,好痛,救我……’
左靈按著發痛的手臂,擠進了宿舍。
“啊……”何竹悅悲慘地大喊著,跪坐在廁所前,全身不停地顫抖著,“秦纓,秦纓……”
廁所裡,從牆上的瓷磚裡不斷地伸出血液,流淌在地上看,洗手檯的水龍頭湧出水,將地上的血液衝開,往一邊的洞口流了進去。
而那無了訊息的秦纓正坐在地上,她的肚子早已被割開,裡面的東西全數漏了出阿狸,被那血水衝到洞口邊,將洞口靜靜塞住。
夏惜雨早已衝出了宿舍,只剩下何竹悅癱坐在地上,絕望地看著那裡面的場景。
左靈站在她旁邊,捂著發痛的傷口,突然,秦纓抬起頭,笑得詭異,‘救我,求求你救我。’
“我不想死……”何竹悅低喃著,不停地顫抖著身子,“我不想這樣死去,一個人,一定是我了,我不要……”
“喂?”
她突然抓住左靈的手,極其用力,彷彿指甲都嵌入了左靈的肉裡一般,痛得她緊皺眉頭,“幫我,我不想死……”
“我,怎麼幫你?”左靈想要掙開她的手,卻被抓得更緊。
“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她望向門口,突然甩開左靈的手,大叫著,瘋狂地往門口衝了出去,“都怪你,一定是因為你,所以她才會死的。”
左靈捂著被抓得發痛的手腕,有些莫名地看著何竹悅跑走。
再往廁所看去的時候,秦纓的頭已經垂了下去了,剛才一定不是她自己的幻覺,她看到她笑了。
這種情況,怎麼和以前那麼像呢?該不會又要奪舍?不過,她已經不適合走舍了,那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的事情讓整個學校都轟動了起來,再加上上一次李詩情死的事,很多學生已經慌亂了起來,生怕自己也會莫名地死去。
接受完審訊,左靈便看到林巫一站在人群中的,對她招手。
左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便跟著他離開。
林巫一將左靈帶到一間房間,看著她纏著紗布的手,問道,“這又怎麼了?”
“恩,昨天上體育課的時候,一顆球飛過來,然後我用手擋了,裡面藏著一大塊玻璃,便受傷了。”左靈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林巫一,包括遇到路子凡的事,還有秦纓那詭異的笑。
“看來,那個路子凡和何竹悅好像知道些什麼事。讓你多觀察何竹悅可有什麼進展?”
“嗯,我覺得何竹悅有多重性格,有時候見到我很驚慌,有時候還很討厭我,還有,明明那個是塑膠人頭,可我卻看成是她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啊,大概有鬼魂在作怪吧。”林巫一笑了笑,拉過左靈的手,將紗布拆開,“你得自己好好學學,不要老是依賴我。”紗布拆開的時候,左靈看到她的傷口變得一團黑,而且比昨天還裂得更開好像在公寓中了屍毒一樣,“知道嗎,小姑娘,人,永遠比鬼怪更可怕。”
“什麼意思?”
林巫一不說話,從口袋拿出一瓶白色的液體,便倒在她的傷口上,一陣灼燒的感覺突然從手臂上傳了出來,左靈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