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事情挑戰他的權威?你才是那個仗著父親寵愛而有恃無恐的那個,父親為了你,在背後操了多少心,你根本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太死的突然,在你最需要人引導的時候,她去世了,就因為這個,所以父親平日對你和彥哥兒比對我和謙哥兒重視很多,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瞧見父親把我和謙哥兒帶在身邊的?待在他身邊的人,永遠都是你和彥哥兒,父親南疆出生入死,立下奇功,皇上想給父親一些賞賜,可父親什麼都有了,只能蔭及子女,我是嫡長女,謙哥兒是嫡長子,皇上的封賜,只能落在我和謙哥兒身上,這就叫長幼有序,你不服嗎?人生在世,讓你不服氣的事情多了,你能一件件都扭轉過來嗎?還是說,你覺得旁人無所謂,但是在言家,所有的好事,所有的好東西,就該給你是嗎?我和謙哥兒就算是長又如何?我們就該被你壓著?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憑什麼?你憑什麼壓著我們?你是有過人的才藝?你是有比我們都高尚的品德?你是長得比我們好看?你是才學比我們高明?不好意思,沒一樣沾邊的。你樣樣不如我們,可卻偏偏還想著壓過我們,不覺得很可笑,很任性嗎?”
言昭華不留情面的話,讓言昭寧的臉色很難看,指甲似乎掐進了掌心,肩膀都在顫抖,一雙凹陷的大眼睛裡盛滿了不甘的怒火,就好像一個任性的孩子,被毫不遮掩的大實話揭穿之後那種惱羞成怒的樣子,看上去既可憐又可惡。
言昭華冷哼一聲,這個時候,言昭寧的情緒很激動,若是言昭華心疼她,可以說幾句緩和的話,但言昭華並不想說,言昭寧是個沒有理智和道德的任性孩子,她當初為了縣主的頭銜,肯鋌而走險與龔如泉合作害她,可見她心性狠毒,如今又為了一個不可能屬於她的位置,做出這樣傷風敗俗之事,不惜用家族的名聲和前程來威脅言修替她完成心願,這種喪心病狂的舉動,不值得人同情,更何況,她本人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還在用她那狹隘又自私想法思考著自己的利益。
因此,言昭華不會哄她,只會給她當頭棒喝,言昭華知道自己說的話直接又現實,若是能因此把言昭寧給敲醒,那麼皆大歡喜,若是敲不醒,那至少自己也不憋屈。
繼續說道:
“說實話,你這回用的手段可不高明,為了譚孝之的一句戲言,居然倒貼至此,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侯府千金,你好好想想,你身邊的那些千金們,有哪個如你這般自甘墮落,倒貼上門的?你娘是姨娘生的,可你卻是正房夫人生的,怎麼你的行事作風,卻和你那姨娘外祖母一樣呢?她是不是和你說,女人只要進了門,男人就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自己有沒有腦子,懂不懂分辨?龔氏能在定國公府站住了腳跟,那是因為國公糊塗,可你想過沒有,譚孝之糊塗嗎?譚夫人糊塗嗎?他們會讓一個失了貞的女子進門做正妻嗎?開什麼玩笑?好好的嫡女卻做出了連庶女都不屑做的舉動,你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別說了,姨奶奶不會害我!”言昭寧捂著耳朵,對言昭華大吼。
言昭華的話太犀利,句句珠璣,刺的她耳痛心煩,儘管很想反駁她的話,可是言昭寧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出應該怎麼反駁,言昭華瞧她這樣子,便知道自己試探對了,言昭寧不會無緣無故的把目標盯在譚孝之身上,就算盯上了,憑她一個小姑娘,若是沒有人慫恿鼓動,怎麼敢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所以,言昭華一下子就懷疑到了龔氏身上,先把男人勾到手,然後再打入他的家庭,繼而當家做主,鳩佔鵲巢,這是龔氏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想讓言昭寧也如出一轍的重複,可是她卻忘記,自己就算再怎麼得寵,窮極一生,終究只能是個妾,妾,不過大宅玩物爾,她以自身的經驗,毀了一個侯府小姐乾乾淨淨的未來。
“我為什麼不說?言昭寧你是不是沒腦子?龔氏讓你這麼做是為你好嗎?她是徹底將你從嫡出的位置上拉了下去,讓你在嫡長當道的世界裡,連唯一佔著的‘嫡’字都失去了,虧你還覺得她不會害你!她是不會害你,可是卻能將你拉下泥潭,她要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能以嫡出自居,她要讓你和她一樣,做一個低賤的妾侍啊!我要是你,現在就清醒過來,把你做的一切都告訴父親,趁著現在還沒有東窗事發,你的名聲還沒有被摧毀,一切還來得及,只要你現在就跟父親一五一十的坦白,你想威脅父親,讓他出面去找威武候府,讓他們接受你,這是天方夜譚,絕對不可能實現的,相信我,比起受你的威脅,他更願意掐死你,一屍兩命。可你若不威脅,那麼這件事也可以當做是你年幼無知闖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