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臻於平凡、忘我之境界,實在是佩服佩服!”
蘭沁聽他一番胡謅,心下暗暗地發笑,故意道: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難為義兄能從琴音中聽出那許多因由。正好我近日新獲了首曲子,還請雅鑑!”
“好,洗耳恭聽!”
這是一首立意高遠的曲子。沒有纏綿悱惻的恩怨情愁,也無傷春悲秋的幽怨愁苦,更不是韶華老去的患得患失……蘭沁把自己比作秋日的晴天一鶴,排雲直卜,飛旋在天地之川,下俯蒼生,上仰星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林如清聽箇中真意,只覺清澈明亮之音不絕於耳,在陰暗的秋日裡,平添了一分意趣。而那琴音簫聲,被清風一吹,飄散開去,如秋雨般灑落,清涼剔透。
一叢修竹很好地掩住了風清逸的身影,他緊緊地握住身旁的一株竹子。因承受不了他的力道,竹子硬生生地被他抓破了。
“難怪這麼脆弱,原來心是空的!”他自言自語,對掌中的刺痛渾然不覺。他該怎麼做,才可以挽回她的心?
日盼、夜盼,盼來的是這麼一個結果。早知道,你不如不回來。我矇在鼓裡,也比知道了真相的好,我寧可糊塗地死去,也不願清醒地活著啊!
放手了?死心了?再看一眼“鳴琴樓”上琴瑟合鳴的兩個人,他拖著遲緩的步履回到房中。他不甘心,不甘心啊!怎麼臉上是溼的?睜眼看天,果真飄著毛細雨。這個潮溼的天氣,連心都是溼的。
“啪!”風清逸一拍桌子,臉色比外面下著綿綿細雨的天空還陰沉, “她是在什麼時候走的?”
“約摸是在午飯以後!”江左膽戰心驚地說。
“帶了什麼東西?說什麼沒有?”沁兒,你又要離開我了嗎?
“什麼也沒帶!我……我說快……快下雨了,小……
小姐說沒關係,她只去……去西嶺山玩……玩一會兒,要……要不了多久就……就回來!”好不容易把話說完,江左擦擦頭上的汗珠。
風清逸聞言鬆了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