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我們……呵呵,三嬸,我自己一個人生活很習慣。你還是回去照顧他吧。”我說保不齊他現在動也不能動地,任梁兆坤宰割,你要是去晚了,估計他能跳樓證清白。
臨出門前,我多嘴問了一句:“三嬸,你既然在邵家那麼多年,知道他那個走失的哥哥的事麼?”
三嬸的臉色變了變,輕輕啊了一聲:“二少跟你說的?”
“恩,他一直在找他哥哥。”我說邵丘揚的確是個很長情的人,無論愛情層面還是親情深度。
“唉,別找了。那孩子估計早就沒活了。何況這麼多年了,就算找到了也沒什麼感情。”三嬸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出門了,我相信她的戰鬥力,一定能把邵丘揚從梁兆坤手裡解救出來。
可是她欲言又止的那句話,卻讓我的心頭不由得蒙了一層陰鬱。
什麼叫沒活了?齊楚……不是活的好好的麼?
我在家裡休息了兩天,一步也沒出門。手機長期關著,偶爾開機一兩個小時看看簡訊和未接來電。
邵丘揚真的如同他所承諾的那樣,再也沒有來打擾我。何許倒是有訊息——距離開庭日還有三天了,說讓我今天下午去一趟齊楚的咖啡廳,大家聚一下,把整個流程再探討一下。
“齊楚也去麼?”
“是的,齊楚哥說還帶了別的朋友。總之這一次,咱們要用最高逼格的戰鬥力對抗。”
我說好,我吃完午飯就出門。
“七月,”何許頓了下語音:“我昨天去夜如瀾了。”
“啊?”我剛想問你去那幹什麼了?後來想想,他去那還特麼能幹什麼啊?!
“我看見阿珍了。”
“什麼?”
比約定的時間提前點到了齊楚的那家咖啡廳,何許已經先在等我了。
他告訴我,他與阿珍說了幾句話。但是——
看他這幅鬱郁悶悶的模樣,我想他們可能並不愉快吧。
“七月,我真的是想不通阿珍她到底要幹什麼啊!前段時間,劉二虎的整個紅龍幫都栽進去了。阿珍下落不明,我本來還以為她是不是想開了。離開了,要麼乾脆回老家找個老實男人嫁了。
可是昨天,我看到她……她居然又和曹賀庭在一起!”
“你說老曹?”別說何許懵逼,要是昨晚我在場,估計懵得更厲害。
“桃姐帶我上樓的時候,我無意經過V包,看到阿珍坐在裡面陪著兩個男人在說話。”何許翻出自己高畫素的手機:“我隨手拍了一張,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她前姘頭吧?”
我看了照片,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因為我不僅認出了阿珍身邊的一個男人是曹賀庭,還認出了另一個——是賴洪文。
我真的是徹底糊塗了,阿珍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劉二虎栽的邪乎,我本來還想著為我的姐妹鬆一口氣,但她就這麼跳進了狼窩,是想要鬧哪樣啊!
“我是真想不通了,等下他們幾個過來,再說吧。”何許雙肘撐著頭,目光遊得略帶怨念,他說他親眼看到阿珍給賴洪文點的錫紙:“七月,你說……她是不是也是因為被這個控制了,才沒辦法脫身?”
我重重嘆了口氣,我說何許。我親眼見過她吸毒。
“阿珍是我最重要的姐妹,但是她的所作所為,我真的是太不能認同了。何許,我同樣把你當朋友,我想……你要是能想想開,就別再執著了。
前天聽梁希哲說,專案組現在已經準備收網了。我真的,真的希望他們能乾脆把阿珍抓回去,關她幾年。讓她明白,自暴自棄只會傷害所有愛她的人。”
後來,沉默的指標指向了下午一點半。何許捏著杯子,罵了句fuck。
“OK,我放棄了這個女人了。”
何許說,他身為一個婦科醫生,理解女人也尊重敬畏她們這一生所要承擔的那些,不同於男人的生理壓力。
他遊戲人間,但從來不會看不起任何一種途徑裡求生的姑娘——但唯有自暴自棄的,他救不了,也不想救了。
“七月,你可能不相信,我對她……是真的動心了。”何許說他甚至都有想過。哪怕阿珍不願生孩子都無所謂。他本人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可能也是因為職業的關係吧。總覺得那小小的生命一點一滴地形成,若不被捧著手心裡呵護簡直就像一種罪。
“真的七月,我知道她為曹賀庭墮過幾次胎,也知道她這種女人,看起來就沒有當媽的氣質,但我真的有想過,那怕去領養